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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瞧见杨将军,问及云眉,他总说是好的。
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秋去冬来,日子蹉跎得飞快。
说来也奇怪,我竟怕冷起来,夜里了,需要抱着暖炉才能入睡。
回想起那一日,元承灏还要我赤足站在风口上,每回想,每回都忍不住要哆嗦。
定是那一次站怕了,让我现在想起风就觉得冷。
我无数次地想起将要入宫的姐姐,她在渝州的日子,不知道怎么挨过来?想必这一次,老爷和夫人定会看管得她极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跑了。
或者,她也根本不会再跑了。
那一日,安岐阳说,她说对不起我的话……
每每思及,总忍不住要润湿了眼眶。
十一月十三,离大选还有两日。
宫倾月必然也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我抱着肯炉坐在被窝里,汀雨进来添了灯油,小心地将灯罩罩上,才问:“娘娘晚膳用得少,现下可要吃点什么?”
我摇头,哪里还有心情吃什么东西?
汀雨也不下去,在我床边站了会儿,才又道:“那奴婢伺候娘娘休息吧,今儿皇上过储钰宫姚妃娘娘那儿去了。”
她以为我是因为等元承灏才不睡的,摇头苦笑,哪里是为他呢?
是了,前几日就传来了消息,说他临幸嫔妃不再赐药了。
太皇太后也没说什么。
而我终于知道那时候他为何要跟太皇太后说,贤妃腹中怀的是皇子了。
只有太皇太后坚信皇长子是由叶氏所出,才会不管其他的嫔妃们。
想起被太后赐了绝育药的那个美人,以下不免暗吧。
汀雨扶了我才躺下,便听得外头传来常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心下一惊,他不是去了储钰宫么?汀雨也有些惊讶,忙扶我道:“娘娘快些起来接驾。”
他是摆驾来的,馨禾宫所有的人都得出去接驾。
迎了出去,他却还站在院中。
一个宫女颤抖着跪在他的脚下,他抬脚踢踢她,趾高气扬地叫着:“你主子被废了不成?用得着你来讨好朕!”
那是原先在外头做事的宫女,我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只上前朝他行了礼。
他的眼皮略抬了抬,径直入内,一面道:“来人,拖出去,别让朕再见到她!”
侍卫们应声入内,宫女颤抖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皇上……奴婢不敢了,皇……”
他头也不回,侍卫的动作很快,转眼已经不见了人影。
我怔了怔,忙跟上他的脚步:“皇上这么喜欢处理臣妾宫里的人?”
他笑着反问:“你不舍得了?”
我只问:“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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