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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楹郡主这才谢了恩将玉佩收起来。
元承灏突然问:“最近你王兄都在做些什么?”
她笑了:“整日关在翩跹抄经文呢,楹儿倒是忘了问皇上,这回为他几遍?”
她的话,叫我怔住了,显然元承灏也有些惊讶。
据我所知,他根本没罚他呢。
自那一次,元非锦在御花园与他吵了一架后,还不曾进过宫的。
他倒是奇了,自个儿抄起经文来了。
元承灏却也不点破,只道:“等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也就罢了。”
芷楹郡主笑着道:“那楹儿成亲皇上该开了恩放他出来吧?”
他笑而不语。
本就没罚,自己妹妹的婚礼,元非锦必然会出来的。
芷楹郡主走的时候很开心,元承灏却突然道:“这么多我善心着安歧阳,朕看他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被他说得大吃了一惊,颤声问:“皇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转身入内。
目光,又落在桌上的穗子上,不免道:“皇上不打算再挂这穗子么?”
等明儿皇后瞧见他腰际的穗子换了,不知怎么伤心呢。
他竟道:“你说朕把它赏给宫倾月如何?”
撑大了眸子看着他,他对我姐姐真是不薄,时时刻刻都想着她!
伸手狠狠地将它攥在掌心中,有些愤恨地开口:“她不过一个宫女,如何受得起皇上的东西?您真要赏,不如赏给臣妾。”
他笑道:“你也真敢要?”
怎么不敢?我要,总比姐姐要好。
好歹我也是昭仪,皇后心中生恨,也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责罚我。
她甚至,都不敢对外说是因为她送给皇上的穗子到了我手里,否则,她皇后的脸面往哪搁去?
他微微敛起了笑意,开口道:“到时候还要哭着来求朕。”
他太小看我了,我定然不会的。
将穗子收了起来,朝他福了身子:“臣妾叨扰皇上久了,就先回了。”
转了身,却听他道:“来朕这里求了赏赐,你就想走?”
我心头一震,被他说得这赏赐似乎是什么好东西一般,若不是他说要赏赐给姐姐,我才不会要的。
这时,恰巧常公公回来复话,他便道:“让人送桶热水进来,朕要洗澡。”
我一阵惊愕,他不会是想……
果然,听他叫:“妡儿,服侍朕洗澡,朕赏赐你穗子的事,也便不必谢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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