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
“是啊,是西域来的蒲桃酒。”
阿福有些感慨。
红葡萄酒啊……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到,感觉,有一种时空交迭的错乱感觉。
“合卺酒,一定要喝。”
阿福把茶杯递给李固一杯,另一杯自己端着。
手臂相缠,阿福和李固,都向前微微倾身,喝下杯中酒。
甜中带涩,甘中带酸……一杯酒,回味甘长。
交颈合卺……合卺本身已经寓意吉祥和合,而酒……也许是喻义着天长地久。
葡萄酒不会醉人的,更何况只是这么一小杯。
阿福替他拭了拭唇角,把两个空杯放置在一旁。
酒香与薰香的气息交濡混蒸,弥漫在屋子里,让人有一种薰然欲醉的薄晕。
回过头,阿福伸出手。
目标,李固的腰带。
这活儿阿福不是头一次干,从前……以前服侍他更衣,午睡的时候,也一样要替他宽衣解带……咳,但那时候心无杂念,和现在的情形可不大一样。
现在是……嗯,心有杂念。
可是她的手被按住了。
李固的脸红红的:“那个,你是姑娘家。
这种时候,应该……我来……”
你会么?阿福怀疑的很。
这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从小都不是自己穿脱衣服,他会替别人,脱,衣,服?事实证明,阿福把别人低估了。
李固的手刚一伸过来,阿福就整个人都僵硬了。
固皇子的手碰到了,呃,她的胸部……好吧,也许阿福的胸部是她全身上下发育的最符合她年纪的部位了。
“我,不是故意的……”
阿福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脸烫的都要冒烟了:“没,没关系……”
这叫什么和什么啊!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情形和对话?这是新婚之夜吧?啊?是吧?那他们要做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对吧?怎么他们俩好象大人不在家,偷看禁书的小孩子一样……又心虚,又发颤,还又……嗯,期待?李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顺着她的腰身朝后抚过去,阿福忍着笑——没办法,她怕痒。
李固摸着腰带接扣处,小心翼翼的松开暗结。
夏天的衣裙单薄,腰带一松,那滑溜溜的料子一下子散开滑下来,阿福瞪着眼——虽然下雨,可是还是夏末的天气,这件宫装里面不能穿亵衣,只有一条白丝绢的肚兜兜……不比一张纸厚多少。
李固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光滑柔软的肌肤,就跟触到了火炭似的,整个人一下子也僵在那里了。
好吧,难道他们现在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阿福叹口气……她得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看不到看不到,深呼吸,鼓起勇气把手伸过去,这次李固没动,阿福顺利的把他的腰带也解开了,脱掉了他外面的袍子。
两个人都跟红皮萝卜一样,阿福一边在心里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边把帐子放了下来。
两个人规矩的不能再规矩的并排坐在床头。
阿福觉得呼进呼出的都是热气,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难为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太色了吧?可是这全身发热的情形,好象,好象挺符合一个形容色狼的用词:欲那个焚身啊……偷看旁边,李固也是一样,红通通……要镇定,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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