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看了一眼,又往楼梯处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身悄悄离开。
又一次偷偷使用了钥匙,有月羞愧又紧张,锁了门又出去了。
外面冷风呼呼,有月回到家里也不可能再躺回床上了,他捧着温热的玻璃暖手瓶,在客厅里坐不安定,来回走动。
阮少深应该没有那么早起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那封信啊,要是江伯或着其他人看见了……那可就,啊哎,他写了“少深亲启”
,别人应该不会随意拆开来看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都是热的,不能立刻安静下心来,于是决定到后院让风吹一脸,清醒清醒。
后院的花架四周缠绕的星星灯是有发热保暖功能的,冬天太冷,一排排花架上的多肉植物又不能全部搬进别墅内,只能用星星灯发热照暖它们。
天已经亮了,星星灯还在发光发热,有月捧着暖手瓶走近,他上下扫一眼,冬天的冰冷并没有对它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如果可以化人,它们现在也该是活蹦乱跳的。
当有月走到旁边一排的月亮仙子的花架上时,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在同样的地方,他发现了第二封信!
几乎不用思考,有月心里立刻就知道这是阮少深给他写的信。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这封信,这次的是深沉玫红色金色暗纹的信封,有月拿着信封,迫不及待地就小跑着回了室内。
这这这、信封是冷冰冰的,阮少深他是昨晚就放在这里的吧!
有月窝在沙发上,拆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纸。
不同于上次的纸墨清香,这次的信纸居然溢出了淡淡的极为舒服好闻的玫瑰花香,有月心里猛地一跳,展开了信纸。
他仿佛瞬间拥有了神力似的,一看信纸的那刻,就从一段段的黑字中,看见了一句话:一直在心里藏了很久,我对你动心了,有月。
把这句话一字一字地盯着再次看了一遍,有月抓着信纸的手抖了一下,他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把前面的所有字都细细看了一遍。
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扑倒在沙发上,脑袋埋在抱枕下,又压着信纸了,赶忙慌张地坐起来,细细抚平信纸的小褶皱。
他们俩同时给对方悄悄送了情书,这样的事儿有月想着都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有月又激动又好笑,原来他们两个都像是幼稚的人,做着笨拙的事,互相费尽心思猜测对方的心意,担心给对方带来困扰,又害怕被婉拒。
猛然站起,有月又跑到阮少深楼下,他巴不得阮少深快快快点看到他的信呀!
被喜悦冲晕了头脑的有月兴奋得几乎要绕着阮少深的别墅跑圈圈了,他在外面,紧盯着里面的大门,等着阮少深向他走来。
……
阮少深是昨晚凌晨把信送到有月家里的,因为后院那一片多肉花架的区域是有月经常会去的地方,所以两次送信他都放在了那里。
放好信封,阮少深回到房里根本就没有睡意,他一个人想着各种事情,几乎是凌晨三四点才睡下的。
他熬了半宿,大清早从睡梦中咳嗽着醒来,喉咙沙哑火辣,大概是昨晚受了风,睡得又太晚,现在喉咙不舒服极了。
疲惫地从床上爬起,企图以洗漱来缓解喉咙的痒疼,他换上衣服,到厨房泡了蜂蜜水,端着杯子走到客厅。
喝一口甜甜的蜂蜜水,喉咙稍微舒服了一点,但吞咽时还是难受。
阮少深坐在沙发上,瞥见玻璃桌上的信,瞳孔一缩,飞快拿起信。
……
有月在外面吹冷风吹久了,觉得自己也太激动了一点儿,人家还在睡觉啊,他这么急冲冲地跑过来,真是考虑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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