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挖出一块药膏抹在自己的手臂上,指给怜月看:“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吧?”
见怜月跪在地上疑惧地望着她也不动,锦阳只得道:“当我耐着性子好好与你说话时便要听,不要逼着我吼你。”
怜月站起身,咬着嘴唇解开了一个扣子,然后住了手对锦阳道:“奴婢不敢劳烦郡主,可以回房自己抹的。”
虽说锦阳郡主是女子,且年纪尚幼,但祼身相见无论如何是不合适的。
怜月脸羞得通红,又攥紧了衣领口像被恶人欺侮的小媳妇般羞恼难堪。
风情万种的霁妃娘娘也曾有这么羞赧的模样?
锦阳叉着手,兴味盎然地看着快退到墙角根的怜月,终于明白为何上一世每每她又羞又臊死命挣扎的时候,霁妃不仅不放过她,还总兽性大发。
若非怕吓到怜月,她此刻也想化身禽兽了。
“回房?你没有自己的房间,本郡主夜里常发梦魇,是要人伴眠的。
况且,你背部的伤打算怎么抹药?”
锦阳了解怜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尤其是她柔软的腰肢与僵硬的肩臂,怜月的双手无法像寻常人一样轻松背负在身后,应该是幼时伤过筋骨。
“奴婢可以的。”
怜月看了眼屋内的屏风。
“试试。”
锦阳笑着道。
怜月挣扎半日,终于泄气地道:“不敷药也无事的。”
“脱!”
锦阳又饿又困,又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而且怜月自进屋起锦阳就闻到她身上那股浓浓的清晖宫的熏香味。
“我反复和你说过,在我身边别的全不重要,但一定要听话。”
怜月扭捏着脱了外衫……一层一层脱下去,只剩了件薄纱的里衣,再脱便是肚兜了。
锦阳吹灭了屋内仅亮着的两盏烛灯,“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屋里黑漆漆的,安静得只有怜月褪去衣衫的细微声响,锦阳慢慢走向那个模糊的赤裸黑影,在手心揉了药膏,紧张又小心地触到了怜月的肌肤,热热的。
“谢谢郡主。”
怜月抱着衣服遮住胸前,身子因为突然碰过来的陌生小手而紧紧崩直着。
锦阳克制着想上前轻轻抱住这具熟悉胴体的冲动,替怜月抹了背上的药。
她有些怀念这种触感,缓慢地来回摩挲了许久,直到怜月觉得旧伤发作有些疼了才慌然住手。
“剩下的你自己去屏风后抹吧!”
锦阳给怜月递上药膏,走向洗脸架净了手,因懒得再唤人伺候,便就着冷水洗的。
怜月在屏风后忙碌,锦阳在另一侧说道:“你以后不必怕我,我脾气是不大好,但不是难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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