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微蹙着眉对连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开门。
“怎看我来了也不等等?”
申霄的脚步有些犹豫,锦阳坐在圈椅中神色凝重地望着她。
连花乖乖退下关上了房门。
“霄儿,你有没有派人帮我去兴州府寻人?”
锦阳有些气恼,虽说是求助于人,可申霄若是不愿意大可以告诉她,让她另想办法。
如果她与怜月的相逢再迟个片刻,会发生多不可挽回的事是她不愿想象的。
教坊司那种地方,可以在瞬间轻松摧毁一个人。
“派了阿婵去的。”
申霄如实道。
或许是从武之人的血性使然,真被问起了她也不愿说瞎话,有愧于锦阳的事做过一次便够了,若再以谎言搪塞,便是不可原谅的错中之错。
“没寻到?”
锦阳的语气平缓了些。
怜月之事她虽对申霄有些失望,但怜月无论如何已经回到她身边了,她眼下最担心的其实是申霄的态度。
既然答应的帮她寻之人事可以食言,那以后那件更大的事便更不敢靠她了。
可又不能不靠。
得知申霄有所行动锦阳安心了些,好歹她放在心上了。
“寻到了。
是阿婵送吴姑娘来的京城。”
一旦从开始便承认,后面再如实相告就简单多了。
申霄还站在锦阳身前,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和锦阳之间的身份地位差异。
小小的锦阳坐在圈椅之中,脚刚好能点到地,但举手投足间有种让人不自觉心生敬畏的帝王之气。
可锦阳明明只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啊!
锦阳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申霄坐下说话,语气平淡地问着:“那为何要瞒着我?”
申霄温顺地沿着椅子沿儿坐了,手扶着膝盖有些局促不安。
从落座到开口的片刻功夫,她想了很多。
想到了将军府的安危,想到了王府的没落,想到了锦阳的死……
最后一个另她不敢再往下想的可怕画面让她瞬间做出了抉择。
“吴姑娘是戴罪之身,我怕你知她落难前去搭救。
吴家犯的可是逆反大罪……”
锦阳听出了申霄话语中暗藏着的另一层意思,但她需要申霄自己说出来。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