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彦望着他道:“哦,你既然回答了我的问题,罚抄就免了,默写一遍即可放课。”
随即她抬起眼眸,环视众学子,唇角扬着戏谑的笑容,道:“各位抓紧,写不完可没有饭吃哦。”
王殊一听自己免了十遍罚抄,一时愣住,心想不就默写一遍嘛,写完了还能早点放课,何乐而不为,比其他人可强多了。
于是不再反抗,拿过手边的白纸,起笔开始默写。
桃滢收拾好自己的文具,两名内侍撤了屏风,护送她出了学堂。
可小桃滢却不愿立刻离去,她非常好奇姐夫会怎么对付那帮顽劣的哥哥们,所以出了学堂还在廊外靠窗听内里的动静。
两名内侍无奈,只得在旁候着。
“我就不写!
凭什么要我写。”
眼看着妹妹走了,普宁郡王赵似急了,要强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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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嘉彦再次强调道:“不写,不准离堂,直到写完为止。”
赵似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韩嘉彦早就预判地抄起了教案之上的戒尺,几步就追上了他,抓住他衣领将他提溜起来,仿佛提小鸡一般将他拉回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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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似发疯似地大叫“谋反!
谋反啦!”
,自小到大何曾有人敢这般对他,他早就顽劣惯了,除了母亲朱太妃和长兄官家能管住他,连长姊赵樱泓他都不怎么害怕。
如今却被他的姐夫如此教训,颜面尽失,简直是难以接受。
韩嘉彦左手单手按着他的后脖颈,将他牢牢按在座位之上,他竟然丝毫挣扎不得,浑身酸麻,气力尽丧。
韩嘉彦将手中的戒尺举在目前,笑道:
“这戒尺在这学堂内可曾被使用过?我看是没有罢。
今日我韩某人便是第一个用它的!”
说罢将戒尺往一旁赵佶的桌案之上狠狠一拍,“啪”
的一生脆响,戒尺霎时断做两半。
赵佶的黄花梨桌案都被拍出一个深深的尺痕来,崩断的那一节飞到了牖窗之上,嵌入了纱窗之中。
堂内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无比震惊地望着韩嘉彦,还有那断成了两半的戒尺,心悸难平。
赵佶面色再度由红转白,倏无血色。
不仅是他,全学堂的学子都被吓得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