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提辖乃我舅父,你看他会帮谁?!”
此时阚老四似是意识到求饶已然不起作用,于是开始放狠话威胁。
“哼,你这剜嘴剪舌的泼才!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修理他!”
一声令下,打手们一拥而上,对着阚老四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他连连哀嚎,接着很快就没了声息,恐怕是被打晕过去。
一众人等将他抬起,并那女子一道,从后院而出,抬上了早就停在后院墙外的一驾驴车。
那张定图和其妹也一道上了车,其余汉子随扈两侧,快速离开。
那后院门,临走时有一扈从给随手落了锁。
院子里此时彻底安静下来。
韩嘉彦知道时机已到,观察四周状况,确认无人注意此处,她才从树上下来,迅速翻入了乳酪张家酒铺的后院。
虽然莫名撞见了一出好戏,对她形成了不小的冲击,但她可没忘了今日是来做甚么事的。
她查找后院,发现这里不是后厨、就是酒库,压根没有存放奴契的文书库。
此外,几间住人的屋子,韩嘉彦也仔细查看了,并未见到有存放奴契的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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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找错地方了?
据雁秋说,隔壁有一家典当行是乳酪张家的,可乳酪张家在路的最东头,更东侧只有道路。
而西侧……韩嘉彦探头往隔壁一瞧,这哪里是甚么典当行,这是个作坊仓库,而且是隶属于文思院的作坊仓库。
文思院执掌制造宫近器物。
这文思院作坊库此时并无人在其中,门阍只有一名老吏在看守。
他似是耳聋眼花,方才那么大动静他都没听见,窝在值房里打呼噜。
怎么回事,是雁秋撒谎,还是时过境迁,这附近的建筑布局有所改变?
这府库重地可不能随意进去,进去就是犯了杀头大罪。
韩嘉彦踌躇了片刻,自嘲一笑,她本就是被通缉之身,还在乎甚么杀头不杀头?不被抓住就行了。
于是提气轻身,翻过文思院作坊库的院墙,悄然潜入。
作坊与仓库有厚重的大锁锁着,这锁头内结构复杂,无法轻易撬开,她进不去。
但那老吏所住的值房隔壁,是一间文书库,那里面存放着这个作坊库所有的制造记录,和批次供给与验退的出入记录。
这的锁很好开,韩嘉彦打开腰间革包,取出一卷针包,捡了两根针探进锁眼,很轻易便撬开了。
她潜入进去,发现这里与值房之间只隔着一面花格栅,格栅还不曾糊纸,从值房内一眼就能望见文书库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