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沈蕴卿看过药渣,都是些安神补心的,没有什么相克相冲,倒也放心。
吃过晚饭,青岫回来了。
沈蕴卿高兴,留下青岫说话。
陈桐文知道,两个人可能有些事要避人耳目,自觉的回房睡了。
这里,青岫把这几天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沈蕴卿问道:“宁炽可答应让你学功夫了?”
“嗯,答应倒是答应了,只是奴婢这个年纪,学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这个不打紧,又不是让你学多么高深的武艺,只是日常的防身即可。”
“宁师傅也这么说,这几天简单的教了些理论知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练。”
沈蕴卿略一沉吟:“那是自然,这样你就要多吃些苦。”
“苦,奴婢是不怕的。”
沈蕴卿又问了些关于沈煜的事情,青岫一一的作答。
送走青岫时辰已经不早,沈蕴卿卸下钗环,打散了头发,窝在炕上静静的翻着书。
紫影抱进一床薄薄的锦被进来道:“这夜里寒津津的,公主盖上吧。”
沈蕴卿点头,由着紫影服侍,忽听外面熙熙攘攘的一阵说话声,惊的人心直跳。
“这么晚了?是怎么回事啊?”
“奴婢去看看。”
紫影放下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没想到,从屋外快速的走进一个人来,两个人不防备,一下子撞倒一起。
那被撞的人也来不及说什么,奔到沈蕴卿面前道:“公主,韩国公殁了。”
“谁?”
沈蕴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书哗啦一下子掉下来,砸到旁边的烛台,烛台轰然倒下,灯火熄灭,眼前暗了几分。
郑内侍重复道:“是,韩国公。”
沈蕴卿这才猛然的站起来,凤眸一睁,心中讶然:“外祖父!”
紫影与红醉上前扶住她,轻声劝道:“公主身子要紧。”
沈蕴卿只觉得心中如鼓槌,咚咚直响,心中的疑惑甚多。
上辈子,她的外公是在半年前病死的,也就是她重生的那个时刻,这一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活了下来。
当时她刚刚醒来,面对众多大问题就没有多想,觉得只要活着就好,可外公却只多活了半年而已。
对于外公的印象,在沈蕴卿的记忆中很少很少。
因为外男没有旨意是不能擅入皇宫的,只有在全朝的宴会上才能见上一两次。
但她身体多病,宴会多半不参加,更是见不到传说中曾名震朝廷的宰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