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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没什么,胜者为王败者寇而已。
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态度通常都是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所以妖族与神族的关系不可能是在野党和执政党轮换上岗般的和谐,而是反对派与政府军你死我活般的互殴。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
比如,龙虽是妖,但因其在那场大战中谁也不得罪的缩头乌龟态度,并未被神族秋后算账赶尽杀绝。
相反,由于三界的那些水生物又多又杂太难管理,玉帝便索性封龙为王,命其镇守四海,代管所有水族,顺便还可以布布雨什么的分担一下雨神的工作。
而北海地处荒无人烟的三界边缘,山高皇帝远的向来只管自己过日子,与天庭倒也算是互不干扰两厢无事。
老龙王这辈子有无数个老婆也有无数个儿子,却只有一个闺女,又是在七千多岁时的老树开花,宝贝得简直一塌糊涂。
如今独女出嫁,自是大摆排场大宴宾客,且因了龙族的特殊身份,来宾中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应俱全,神仙妖怪甚至地府小鬼,全都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混成了一锅大杂烩,那些不可调和的种族问题阶级争斗当然也就暂且搁置不提,求同存异和平共处。
离开雪山,夜墨揪着我一路窜进龙宫,隐了九成的法力扮作低等小妖,在一堆堆前来道贺的宾客中到处翻找那秃瓢肉球的身影。
我跟在后面一边仓惶四顾一边念叨:“这段时间一直在人类聚居地鬼混,完全没听说婚事提前了真要命。
不过老龙王不是最喜欢这个女儿的么,干嘛忽然那么迫不及待要把她嫁出去啊?”
夜墨随口应答:“反正是入赘的女婿,嫁了也依然住娘家,有什么区别。”
“倒也是……妈的死胖子昨天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真是长出息了!”
我有些烦乱的抓了抓头发,沉默了一会儿,抱着明知绝无可能的希望:“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已经想通了?毕竟……其实对这一天也算早有心理准备……”
夜墨断然:“咬人的狗不叫。”
“……这什么比喻。”
“领会精神。”
我望着周围黑压压的宾客:“那……他会不会压根儿就没来呀?”
“不会!”
“但是自己爱的女人出嫁了,新郎却不是他,为什么还要特地跑过来受刺激?”
夜墨愤然切齿:“因为雄性生物都很贱!”
我只能:“……”
找了半天而无果,夜墨明显开始有些冒火,擦了把汗,将粗布衣袖挽起,恶狠狠地咬牙切齿:“总之那死胖子如果没来,我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话音刚落,我就踢到了一个球……
醉醺醺的大和尚抱着个酒坛缩在一丛甚是隐秘的珊瑚树中,眯着眼睛笑得极尽猥琐之能事:“哎哟女妖怪施主!
贫僧的屁股脚感怎么样啊?”
换来我和夜墨不遗余力的一通狂踩。
无痴抓着自己的两个蹄子,像个不倒翁似的在沙土中滚过来滚过去,嘴里不着四六的乱嚷嚷:“贫僧乃佛门弟子,你们这就是亵渎佛祖知道吗亵渎佛祖!
早晚被雷劈啊善勒个哉!”
夜墨下脚更狠:“轮得着西方的那帮秃驴来劈老子吗?佛祖如果真有用,倒是显个灵立马让你讨个媳妇给老子看看啊!”
满地打滚的胖和尚忽地一顿,被夜墨结结实实一脚踹中了小腹,整张脸扭曲了一下,转而又嬉皮笑脸起来:“阿弥勒个陀佛,男妖怪施主说笑了,佛门弟子不娶妻啊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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