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默了片刻,突然问望舒:“你有没有想过,梅家为什么不来向夏家提亲?”
“怕宁王呗?”
望舒脱口而出。
我摇了摇头。
“宁王有什么可怕?我平日无事琢磨,总在算计此事。
经了去年的几场战争,武威军兵力不足十万了。
国库空虚,短期内根本不能扩充兵源。
而大哥手中渤海军却有数十万之众。
占据济辽一带,自给自足,兵强马壮。
爹爹又新领镇南军,虽在远离京城的不毛之地,却山高皇帝远,自可称霸一方。”
我看望舒。
望舒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又怎样?朝廷没有别人可以领军啊!”
“若说怕,你不觉得夏家才真正可怕?所谓拥兵自重,功高盖主,与其说是宁王,不如说是夏家!”
“嘘,”
望舒紧张的四下看看,“快别说这个了,我知你的意思,你是说梅家原有攀附的意思,现在却不敢了。
可依我说,这话,你还是先说你那宁王合适。”
“我看梅公子倒也未必是这样的人,但,别人的心却是难测了。
总之你要自己留个心眼。
至于我,”
我有些黯然,“其实我很害怕!”
望舒诧异的看我一眼,“你既这样说,我也对你实说了吧,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嫁人这事不必想得太美好。
我看刚才宁王一直都没有看过你一眼,觉得嫁了人也不过如此,没几天人家就熟视无睹了。
再美也没用!”
我愕然地张开了嘴,刚才的事,望舒还真的不高兴了。
可我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出嫁那几天爹爹的表现。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是一心想把我嫁与宁王的。
而后来望舒却被送入了宫中。
这难免让我觉得我们大约便是爹爹押出去的筹码,现在我不知道的是:爹爹想换回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要但多?而望舒,我希望她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至于我自己,真的是觉得一片迷茫。
麟德殿里闹哄哄的。
大家都在看各家送上的贺寿礼品。
少不了要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