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去哪儿找,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难道去庙里烧香拜佛求菩萨指点不成。”
“请神仙指点迷津,倒也未尝不可。
虽然之前我生的那场病,已经证明了是误诊。
但事实上,那段时间我的确觉得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到了崩溃的边缘,的确是快要死了的。
所以,我更愿意把最后的忽然康复称为奇迹,或者,也可以认为是神迹。”
冲我眨眨眼,林磊那向来温文尔雅的笑容忽然变得很贼:“阿福你记住,神仙,和有特异功能的人,有的时候,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总之,我在大年初一,生日的当天,又一次失恋了。
被同一个人,在相同的日子,甩了两次,真是让我……荣幸。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于拜年和被拜年,空下来就发发呆,祭奠一下那段逝去的恋情。
初六返回上海,仍是四人同行,与来时无异。
只是,林磊不再专注于看窗外的风景,我不再纠结于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在上海的日子仍是那样平平安安的过,皮蛋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牛犇作为二十四孝男友不离左右,林磊偶尔跟我通个电话聊一下彼此的近况。
春天过去后,我从失恋中满状态复活。
可是用了所有的办法,甚至把照片发到了天涯猫扑请求人肉,却还是找不出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
七月,皮蛋拿到了‘灭绝师太’的官方认证,与牛犇撒欢旅了一圈游音讯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十二月初才终于再度现身于上海。
他们到沪当天,我便气势汹汹杀上门去,先将皮蛋轰开,然后将自己与牛犇反锁在一间方便行凶的密闭空间。
我把牛犇抵在墙上,一手按着他的胸口一手拍拍他的脸:“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快把你知道的通通说给我知道,否则,我立马就把你给睡了!”
牛犇一脸惊吓过度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你不能这么做,你……你不能对不起皮蛋的……”
我凶狠狞笑:“皮蛋是我的好姐妹,好姐妹的意思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一起分享,包括男人。”
见他还企图负隅顽抗,我便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准备撕衣服。
他一幅被恶少欺负的良家小白菜的委屈模样,蹙着眉咬着唇,就差嘤嘤哭泣,边挣扎边可怜兮兮的央求:“嫂子,别逼我……”
“逼的就是你!”
我手下忽然一停:“嫂子?你以前可不这么喊我。”
牛犇也不再乱动,静静的看了我半晌,用那种又清又亮的眼神,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应该说,我以前一直都这么喊你。”
2012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即将到来,咱们老百姓依然歌照唱舞照跳房价照旧蹭蹭涨。
1月22日,年三十。
我那庞大的家族成员们齐聚一堂,按每年的惯例胡吃海喝吹牛打屁,吃到一半,我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正太抱着膀子摆了个很酷的姿势靠在墙边,唇红齿白粉嫩可爱。
我见这娃娃长得实在招人疼,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努力收起怪阿姨吃豆腐的嘴脸和颜悦色的问:“小朋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不料,他却一挥胳膊打开了我的手,糯声糯气的怒斥:“我的头,岂是能随便摸的?”
我也怒,捏住他两边的脸蛋揉了揉:“我不仅摸我还捏了,怎么着,不服你咬我啊!”
然后,他就咬我了……
时光回溯,画面飞转。
那段黑白的日子,重新五彩斑斓。
我此生的记忆,终于完整。
小正太咬了我一口,然后又咧嘴一笑:“美女,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吗?很长很长的故事哦!”
我兜头给了他一巴掌:“小屁孩泡什么妞?把找你干爹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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