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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陈眨眨眼睛,没说话,拎著那一包切糕上了车。
楚卫把车开得飞快。
那一包切糕,冯陈吃了半个月,他发现,没有白糖,切糕的味道是差了一点点,不过也还好,就只差了一点点而已。
……
新年刚过,老雷那边来了通知,准备收网。
“但是──”
老雷说,“你的身份还得继续掩盖,不能暴露,明白?”
“明白。”
冯陈的语气很认命,眼神很绝望。
这个时候,冯陈已经把要掌握的资料收集得差不多了。
说实在的,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愿意再过下去了,他急切地盼望一切结束,可是,内心深处,他也害怕一切结束。
可是,该结束的,总是要结束的。
盼望也好,害怕也好,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行动前的那天晚上,冯陈早早地上了床,却翻来覆去地怎麽也睡不著,强烈地想找个人聊聊,强烈地……想找楚卫聊聊。
楚卫穿著睡袍,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星星,旁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看见冯陈进来,挑挑眉,“睡不著?”
“嗯。”
冯陈坐在了楚卫对面,怔怔地,怔怔地,凝视著楚卫的双眼。
“干嘛这麽看著我?”
楚卫有些不自在,光著脚跳下了窗台,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红酒,“喝点酒吧,帮助睡眠的。”
“你不怕我酒後乱性啊?”
冯陈打起精神开了个玩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可是有前科的哦,别说我没提醒你。”
楚卫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举一举手里的酒杯,一仰脖,一杯酒灌了下去,喉结蠕动了一下,脖子的一侧青色的血管很显眼。
冯陈咽了口唾沫,拿起了酒杯。
……
夜很深,灯很昏,满屋子弥漫著酒气,很浓,很烈,熏熏,欲醉。
屋子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散落的衣物,楚卫的睡袍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床上,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赤裸裸。
喘息,只是喘息,没有语言,连呻吟也没有,火热的喘息,像岩浆。
贪婪地吻下去,意外地发现居然有回应,冯陈於是愈发地狂喜,愈发地借酒装疯,大著胆子扯落了那件睡袍,大著胆子摩挲那个赤裸火热的胸膛。
一只手伸过来,小心地,在冯陈的胸口划圈圈,很轻,很暧昧,冯陈条件反射手下一紧,楚卫痛得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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