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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特,我是不是个勇敢承认爱情的人?”
“那我姐姐究竟算什么?你难道忘了当初给我的承诺?”
“赶快杀了他吧!
你说过,如果做不到,我可以……杀了你!”
……
上帝啊,为什么一切都在这两天之内涌到一起了!
我用手按住了额角,体内的燥热,喉头的干痛,还有头盖骨里向外散发的疼,都折磨得我想发疯。
“夏尔特,你怎么了……”
身边有人在问我,我模模糊糊地回答了一声,接着就看见仿佛被油画笔连成一片的风景渐渐变成黑色,然后我的头垂了下来,身子撞在了驾驶台上。
因为昏迷得太快,我根本没有时间来体会碰撞带来的疼痛。
……
我知道我做了噩梦:
我梦到了玛瑞莎,她美丽的身躯包在白色的裹尸布里,在我面前一点一点地腐化。
我流着泪,却不能碰她,因为有一双强壮的手臂牢牢地从背后抱住了我,灿烂的金发和炽热的呼吸擦着我的脖子,让我浑身发抖。
我看见约瑟充满仇恨的双眼,他还拿着枪,就从玛瑞莎的骸骨中爬出,朝我走过来。
我不呼吸,只能眼睁睁地注视着那个熟悉的少年的头上突然长出了酒红色蔓藤一样的长发,像蛇一样攀上了我的身体。
他的枪稍稍偏了偏,对准了我身后的人。
黑洞洞的枪口像地狱的嘴,越张越大,然后伴随着一声巨响而爆出了火花。
冷汗流遍了我的全身,我明白自己是在做梦,可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直到有人用粗糙而温暖的手拍打我的脸颊,轻声呼唤我的名字,我才逐渐清醒过来,摆脱了无穷无尽的恐惧。
波特曼少校的脸在我眼前放大,金发垂落下来,他俊美的轮廓在黄色的灯光中好象柔和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
看到我醒来,他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我把视线转开,看到了头顶暗淡的白色天花板,还有一盏积了灰尘的电灯。
“……这是……哪儿……”
我记得自己昏了过去,对后面的事一无所知。
“鲁昂郊外某个农夫的屋子,”
少校替我拨开沾在额头的发丝,“你病了,病得很重,发高烧,而且差点变成肺炎。
所以我必须在这里停了下来为你找大夫。”
“现在……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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