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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爷启人翻身下床的时候,四喜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模模糊糊的问他去哪儿,启人探过身亲了一下他脸颊,低语“去祥王府,我那王兄又闯祸了,被皇上禁足七天,我去看看。”
随即传牛大备轿,一路径往祥王府去,刚出府门,见着一人探头探脑的往府里看,启人轻挑轿帘问牛大“怎么回事?”
牛大悄声回道“这贾六已经在门口转了两天,说是找四喜,已经按王爷吩咐过的说,喜公子身子不爽利,谁也不见。”
启人眯眼瞅着贾六身影,对牛大说“你看他这倒霉相,要多衰有多衰,不拿他当铲头对都不起他,还怪别人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一摔帘气呼呼的靠到后边。
第20章
祥王爷启兆是蛮倒霉的,人家祝寿他也祝寿,人家敬酒他也敬酒,别人都没什么事儿,偏他站起来走动的时候脚下一绊,撞坏了新贡上来的金丝玉屏风,好巧不巧的酒蛊一飞,扣在了屏风上的百鸟朝凤图,在凤凰头上直接戴了个酒蛊,气得皇上腾一下就站了起来,皇后娘娘欲哭无泪又小心翼翼的劝道“祥王爷喝多了,脚下不稳,并非故意,”
自这屏风一搬上来,陈皇后就瞅了好几眼,宣德知道她心里喜欢得紧,气得在肚子里直骂启兆不争气“有损风仪,罚抄道德经、西升经、阴符经、皇帝四经、太上老君內观经等十篇经书各十遍,闭门思过七天,以修心养性韬光养晦”
不想太煞风景,宣德只微略斥责几句而已,启兆脸上无光心情郁郁。
“....中情不流,执一毋求。
刑於女节,所生乃柔。
故安静正德,好德不争。
立於不敢,行於不能。
...”
抄得启兆脑仁直疼,看着这一篇篇的经书,就像一行行的蝌蚪扭来扭去,脑子里有个小人蹦到他面前蛾眉瞪眼的跟他说“胡诌、胡诌,纯粹胡诌,”
启人喝道“去,把刘师爷找来,”
有人伸出手来按住启兆的太阳穴轻轻揉弄,传到鼻底的薰香让人舒服得放松精神,启兆往后一仰,靠到启人胸前说“还是我弟弟贴心啊!”
启人笑得开怀“王兄,向来风流潇洒,行止端庄,怎么反倒在寿宴上出了这种洋相,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王兄踉跄成这样,真是好笑。”
启兆脖子一梗,回头瞪他“我还当你来安慰我呢,原来是打趣找乐子呀?”
启人也不管启兆脸色有多难看,只管哈哈大笑,启兆一抹搭眼皮“还笑,要不是满禄那个小兔崽子突然伸出一条腿来,我能这样?”
启人脸色立刻变得难看,眼皮一跳一跳的咬牙问他“又是满禄?这天杀的狗才!”
启兆憋了一肚子气见,见启人比他还恨恨然,只当启人是替他打抱不平,拍拍启人肩膀,“算了,谁让我还指望他那五千兵马呢。”
“王兄,你觉得满禄那五千兵马靠谱?”
启兆看向启人,树荫下启人的脸有点儿阴恻恻的,启人两边嘴角往下撇,伸出一根手指在启兆眼前晃了晃“王兄,这满禄似乎居心不良。”
启兆低头寻思了半天,他想到那天寿宴被训斥时,满禄看笑话的表情,想起满禄背后对他赔罪不迭“祥王爷莫怪莫怪,我本来坐得久了腿就有点儿木,刚想舒缓舒缓没想到您就踩了出来,得罪得罪千万勿怪啊!”
那态度十足十的诚恳,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启兆抬眼看了看启人,两兄弟对了对眼神,打量起主意来。
四喜趴到傍晚才算睡足,起身活动活动手脚,觉得四肢酸软,用手摸了摸脸,有点儿烫,想到早晨启人在他身上一边律动一边呢喃“身上痕迹消失之前,我每晚都睡这儿”
脸上又热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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