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震,一忽里刺出十余剑,剑剑不离詹可明胸前要害。
忽的,大呼一声“着!”
兵刃交响如流泉溅珠,詹可明弯刀把握不住,脱手甩出,呛然坠地。
眼见面前之人手到擒来,风生衣忽听得身后“扑通扑通”
倒地之声不绝于耳,转眸看去:十步开外,一人灰衣蒙面,身形高大,大步提刀,往殿中逼近。
早有侍卫上前阻挡,那人目不斜视,左右挥刀,寒光四射,转瞬间倒下一片侍卫。
严明见势不妙,斜插里从中相挡,提剑朝那人砍去,那人头也不回,足步错向,身躯半侧,单掌后翻,反削而出,“嘭”
的闷响,严明脚步浮动,被他掌劲击得气血翻涌,晃退数步始拿桩站稳。
风生衣只恐那人为杀沈珍珠而来,迫得饶过詹可明,来人是谁,心中已猜到几分,更是不敢轻敌,出手便是本门极精妙的一式剑法,立定游斗拖延时间之主意。
谁想,那人竟是不与他相斗。
眼瞅那一剑刺来,他右肩往下一沉,却如用尺量好一般,避过这雷霆万钧一剑,身形飘忽若风,一掠于风生衣面前而过,手臂一绕,已将詹可明胳膊挟住,沉声道:“走!”
风生衣哪里肯让他们这般轻易逃走,运剑如风,同时再度袭来,却见那人手心蓦的一扬,一道锐利之光划破夜色,合着疾啸之声,直往沈珍珠所在。
风生衣大惊,和身扑去,然已经不及,眼见着那“暗器”
已近沈珍珠面门,他唤了声“王妃”
,全身冷汗沁透,却听得“叮铛”
一响,那暗器竟是在此关键之时,劲力刚巧已尽,坠到地上。
猛抬头,那人已带着詹可明,飞鸿般掠上宫墙,一地侍卫,惨叫哭嚎。
风生衣朝沈珍珠走近几步,惊道:“王妃,你受伤了!”
沈珍珠胸前衣襟全是鲜血,那衣裳虽非浅色,仍旧十分触目,严明怒喝两旁扶携的侍女:“还不快替王妃止血。”
沈珍珠全身酸软无力,摇手道:“不必担心,皮外之伤,不妨事。”
瞥见詹可明遗落于地的弯刀,低声嘱严明道:“速将此刀收起,今日之事,好生安顿那些侍卫,外人问起,只说是刺客逃至此处,才起打斗,刺客已逃走。
不许胡乱说话。”
严明虽不明究的,仍是答应是速速着人清扫殿内殿外。
方躺于塌上,素瓷已闻讯奔入殿内,见了沈珍珠的模样,吓得面色煞白,连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边拿药细细的为沈珍珠止血包扎。
正忙着,肃宗已得了消息,亲遣内侍在殿外问候。
严明果然依样答来,绝口不提沈珍珠受伤之事。
素瓷蹙眉急道:“小姐为何不对陛下明言?这伤口,明天觐见陛下,可怎生隐瞒过去?”
沈珍珠却道:“不相干,现在天寒,系上帔帛就可遮挡住。”
风生衣道:“都是冯某来晚一步,让王妃历此险境。”
素瓷一直心悬沈珍珠伤势,此时方发觉风生衣竟然在旁,那纤细手指在沈珍珠脖间微有一颤,并不回头,仍继续为她包扎。
风生衣朱红官袍在身,往昔侠风中添了几分沉稳威严之气,俨然朝廷大员干将。
沈珍珠自素瓷之事后,甚少见到风生衣,道:“那年长安遇险,多亏大人携带素瓷脱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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