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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坐在另一辆马车里,遥遥看向宁桉的位置,「有没有什么动静?」
下属无声地?摇了摇头,「侍卫都盯着呢,朗月郡主除了脸色变差了一些,没什么动静。
」
「哼——」
刘恒神色莫名,哼唧两句,「让人警醒些,先前王怀那事,再加上这次……这位深居简出的朗月郡主,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
王怀出事的时候,刘恒本来还不太确定。
可是后来,瑞祥楼,百家报,还有威远侯府那事,他?再看不出来,这么多年的官也是白?当的了。
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
想到京城里现在一团糟的模样,刘恒面色不显,心底恨不得把人扒皮抽筋。
他?看向马车的眼?神愈发恶毒。
马车里,宁桉倒是不知道?刘恒已经在排演她的一百种死法?了。
这马车跑起来倒是无声无息,可是半点不减震,山路上颠得她快吐了。
再加上秋末的夜风不是开玩笑的,就宁桉身上这两件好看但不顶用的锦衣,冻得她瑟瑟发抖。
啧,看不见的角落里,宁桉无声地?怒骂两句,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她今日算是领教到了。
这身体比她想象得还要?脆皮。
骂到一半,宁桉忽地?愣住,下意?识低头往身下看,又猛地?反应过来,盯着侍卫狐疑的目光,啊歉了一声,掩饰了过去。
刷,刷刷——
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响起,消失在了呼啸的夜风中。
黑暗中,有人握住她的脚踝,在上面写?字。
——是我,江晏青。
宁桉表情一僵。
等等?!
谁?!
江晏青!
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惊讶于江晏青没有偷偷跑掉而是跟上来,还是震撼于这人能在被这么多人包围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马车。
——?
见她没有反应,江晏青愣了愣,又写?了两笔。
——嗯。
宁桉微微抬手示意?,指尖紧绷。
两辈子,她都没被人握过脚踝,江晏青的指尖微凉,夜风中,宁桉又有些发热,一时间,触觉敏锐到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