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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小娘讲的大差不差,但是,这十六年来,王怀也不是一次都没回来过。
送别丈夫后,洛娘子一直安心在家里孝顺婆母。
直到五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她如往常一般准备关了院门休息,谁料一出门,就看见相公瘫倒在后院门外,浑身是伤。
「相公!
」
洛娘子一看这,立马急了,连忙唤来婆母把人搀扶了进去,一问才知道,王怀一路向京,不料却在半路遇到了山匪,把兜里的金银细软都抢了个干干净净,还想要杀人灭口。
多亏王怀机灵,又通文墨,才一路蒙混过关溜了回来。
他一路隐姓埋名,回到家后又要求洛娘子和老母不要声张,因此,没人知道王家那个赴京赶考的郎君又回了县里。
「被山匪抢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宁桉听到这,一脸莫名其妙,敏锐地感觉到里面藏着有秘密。
洛娘子轻轻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在家道中落一路沦亡之前,洛娘子被家里养得很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
夫为妻纲,牢牢刻在那时的洛娘子身上。
一时间,洛娘子的话也讲到了最后,在家休养了半旬,王怀再次上路。
而王小娘,就是在这半旬里怀上的。
「娘子突然怀上了,邻里就没有人觉得意外吗?」悦来发问。
洛娘子白着脸摇了摇头,「那时我和婆母两个妇道人家独自在家,为了避嫌,向来深居简出,外出采买什么都是家里下人去做,倒也没人知道。
」
「这么说来……」悦来若有所思,「婆母已逝,没人能够证明王小娘确实是王侍郎的孩子。
」
「是啊,」洛娘子长叹一口气,「洛家被流匪灭了满门,下人,族谱这些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死无对证,如今,除了她一张嘴,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小娘的身世了。
「早知如此,当日我便不该去那侍郎府!
」洛娘子喃喃,眼里含泪,「当下只愿小娘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别被我牵连。
」
「也没这么糟糕的……」悦来忍不住开口,「不就是个侍郎吗,我们郡主抬抬手就解决了。
」
宁桉还没开口,绸去就啪的敲了她一下,眼刀一横,「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