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这么直截了当的道了,慕禾自凭借一份虚无缥缈的感知并不好反驳,讪笑了两下,道一句,“原来如此。”
☆、第七章
阔别尉淮回到家中,恰好赶上午饭,小竹又在训阿狸。
与往不同的是阿狸正抽抽噎噎的啜泣着,肉呼呼的小手抹着眼泪,一面执拗的道着,“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他。”
在家中小竹一直都是扮演着黑脸的角色,慕禾则自然成了白脸。
进屋看到此景象,便上前去护住了阿狸,将之稍稍抱起来,佯装的瞪一眼小竹,忙安抚道,”
怎么哭了?”
殊不知这一回小竹却是真在生气的,气呼呼道,“阿狸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这才认识几天就这么神叨叨的天天跟着人家。”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
阿狸眼泪儿似珠一般的掉着。
“人家堂堂一国之相,还需要你来担心?“
慕禾在一大一小两人战火中傻着眼,干笑着插嘴道,”
冷静,冷静,和为贵嘛。”
小竹气急了反倒说不出话来,见慕禾一点没有帮她的样子,半晌半晌才丢下一句,“小姐你就惯着他吧。”
转身去了厨房。
阿狸瞧着小竹离去的方向,想要从慕禾身上窜下来,可明明感觉慕禾没怎么用力,自己却怎么都没办法往下挪分毫,不由仰起泪痕犹在的小脸,“阿禾,能不能放我下来?”
慕禾抹了一把他哭花的眼泪,“先说说吧,怎么回事?”
慕禾从来都是好说话的那一方,这种人一旦是严肃起来,才叫人没法反抗。
阿狸果真不动了,抽噎着小声交代,”
今天温大人说带我出去玩,可之后遇到了些官兵,他叫人送我回来,就离开了。”
慕禾哦了一声,“那你担心他什么?”
“平时温大人总是笑着的,但是他今天走的时候脸色却不好,惨白惨白的,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温大人是好人,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遇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我就想去看看。”
阿狸渐渐的不抽噎了,正儿八经的样子像是在说着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话若是给大人说来定然是可笑的,可给阿狸说来却是十成十懵懂的担忧。
又好似将自己看做格外靠谱的人,成熟到尚有余力可以去宽慰安抚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