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淮眸中一缩,猛地推了慕禾一把,滚到床铺内侧,捂住自己的手腕,”
可笑,朕的东西怎容你肆意定夺,要取你便去取你自己手上的。”
慕禾被尉淮大力一推,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腹部,被迫闪道一旁,依旧是严肃着,“我没有再同你开玩笑,快取下来!”
这玲珑扣对她意义重大,可以丢了,却绝对不能同时的扣在她和另一个男子的手腕上。
要制服尉淮远比她想象的费力,如果是伤人她绝对在行,可要用蛮力禁锢住一个奋力挣扎的男子一段时间却有些难度了,而且,她还不能让他的力道碰上她的腹部。
扭打之中,两个人几乎是在被中搅成了一堆,慕禾以全身压制住尉淮的挣扎,伸手拉住尉淮的长手臂,使劲往床头上砸。
尉淮不晓得是累的还是气的,气喘吁吁,一口咬住慕禾的手臂上,将她往外推,大喊,“你是疯了么,疯了么!”
慕禾丝毫听不见他的声音,敲了两下床头木料往里陷下去了些,玉石却没有点滴异样。
心中火气大胜,一低头,“你记着,你已经咬了我三口,我一会自会咬回来的。
疯了的人是你,这东西是可以不经同意随意往人手上扣的么?”
“你不喜欢砸了就是!”
“我不是正在砸么!”
慕禾终于还是抑制不住,音量提高的吼了回去,尉淮身子一僵,竟是一瞬停止了挣扎。
慕禾心中一动,爬到床沿边一些抓住已经熄灭好一阵的的烛台,看尉淮已经停止动静,呆呆的躺在那便以为他是要配合的了,所以只是将他的手拉过来些,“我会小心不伤到你的。”
慕禾以为,这一句其实是不带半个刺激性的字眼的,不晓得是如何能让一个就算挣扎也只有小白兔力道的男子,徒然爆发出了猛虎一般的气势。
,慕禾一时不察险些都要被他扑倒,手中的烛台吧嗒甩下床,两人重新扭打在一起,床上的被褥不适时宜的变成束缚,搅得不成样子。
两人呼吸急促,帐内分明怒意滔天的针锋相对,隔着层层的帷幔晃动,从帐外看来,却是一派暧昧旖旎。
方才牵制住尉淮已经耗费了慕禾太多的气力,如今虽然依旧占着上风却有些力不从心了,正当她预备一记手刀直接将他劈晕的时候,床帐之内的漆黑忽而破开一丝光亮,月光从那掀起的口中倾泻下来,勾勒那一道雪白的身影。
他的手中执着适才倾倒在地的烛台,苍白面容之上极其罕见的未有一丝表情,淡淡道,“这么大动静,是在做什么?”
☆、60|
四目相接,无人应话。
长久的静默凝结,比及窗台上的月华冷霜更要苍白几许。
温珩并不催促在桌边放下烛台,拉开床帐系好。
月光散落下来之际,慕禾不着痕迹的朝前一些挡住尉淮,试图解释,”
今夜之事是个误会,尉淮误打误撞才闯进了这个房间。
“
温珩得了这么一句微微一笑,不似介怀,真切的满足了。
“恩。”
尉淮早前一瞬被慕禾反手推得靠在床头,晕乎了一阵才撑身坐直,瞧着慕禾被夺去的视线,看清楚她的偏向担心,心底一痛,抿着唇低声,“误会,自然是误会。
阿禾你亲口道喜欢我,因为温珩出现才变了。
而我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心态,这便成了我的误会。”
慕禾回眸尉淮,想给他一个眼色,却见他只凝住温珩,不由皱了下眉。
“既然大家都在,不妨现下便把话说开了。”
尉淮扯开身上纠缠的被褥,直面着温珩,“退婚祁容之事,我绝不会应允,你是祁容的夫,这件事在两年之前便由先帝定下了。
婚后你要如何对待祁容都可以随意,皇室的颜面不能就这么任人践踏。”
一顿,“我喜欢阿禾是想娶她做夫人的,阿禾有了身孕,她的婚礼拖不得。
未婚先孕,对于一个女子的声誉来说是个何其沉重的污点,你如今娶不了她,我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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