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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可笑得很愉快:「因为我也有份,所以实在不希望其他人来。
不过这件事情剧组希望你以私人身份到场,不要刊到杂志上啊。
」
又是苛刻的规矩。
谢明朗想了一下,觉得无所谓,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谢明朗没有把这件事情告知言采。
等到星期六,言采再一次和平时一样精神十足去片场,他就知道言采果然是彻底忘记了生日的事。
谢明朗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剧场门口,告诉保安自己的名字后,不多时就见到卫可从剧场里面出来,笑著衝他挥手。
卫可今天看起来也有点兴奋得过头,带著某种隐秘的阴谋气息。
谢明朗一边朝里走一边问:「有劳你亲自跑一趟,真是受之有愧。
」
「大概是因为我是此时为数不多的閒人了吧。
」卫可理直气壮地说。
「陆长宁今天大发慈悲了吗?你心情不错。
」
「哦,只要他放下导筒,倒是个好人来著。
」
说笑之中卫可和谢明朗一起走进剧院。
为了拍戏,剧场里一些椅子拆掉了,给摄影机和人员腾出足够的空间。
谢明朗不是第一次来这家剧院,看见大厅变成这副真的有点像施工场地的样子,还是愣了一下。
卫可领他进来之后左右看了一下,说:「我还有任务在身,先失陪一下。
今天进度有点慢,应该还有几个镜头要拍,你要有兴趣,可以随便找个地方看他们拍戏。
」说完就留下谢明朗一个人往后台方向去了。
谢明朗远远看了一会儿,舞台上站的是江绮,言采坐在第一排,只能看见后脑勺和肩膀,看这个架势,应该要开拍了。
谢明朗心里一动,从剧场一侧的过道走下去,挑了个没人灯光也照不到的角落,才停下来。
最开始几遍言采刚刚说了句「你给我滚」就被陆长宁喊停,叫过去指导了几次,似乎总是对言采的语调不甚满意。
言采被如此频繁的打断也没有说什麽,反覆数次,在又一次回到座位上后,言采静静坐下来,这次无人靠近,也没有出声打搅,不过半分钟工夫,他对陆长宁说:「这次可以了。
」
正式拍摄开始之后,言采还是保持著沉默,眉心拧著,那是极度的不耐烦和不满,他的眼睛明亮,目光凌厉,饱含乖戾之意。
舞台上的江绮也沉下脸,不胜疲惫的样子。
「好了,你滚吧,你这样根本不能演戏。
」他低声喝她,怒气之外更多的还是心灰意冷以及被叛离的不自觉的孤独感,「废物对我没有用处。
」
她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大发雷霆,像往日那样扔了剧本走上台来一边发脾气一边阐述到底应该如何演绎角色。
最初的吃惊之后,她也奇异地镇静了,走到舞台的边缘,稍稍低下头来,俯视他说:「那你叫我去哪里?」
他别开头,根本不愿看她:「那是你的事情。
反正在这里你是没用处了。
」
她就微微笑起来,回头凝视落下一地灯光的空阔舞台:「这是你带我来的地方,我唯一可以生存的地方,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还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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