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樾的那块玉蝉灵力非常,被他贴身佩戴大概是为了压抑身上的煞气。
如今没了玉蝉,煞气无法压制,他虽有一定修为,然年纪尚轻只能勉强压制,性情难免会变得暴虐。
敖必不知道云衡是从何处得到这块玉蝉,不过看得出来,对他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再重樾接住玉蝉的时候,陡然举剑对他下狠手。
将军府那亡魂的时日无多,如果再拖下去,就算是法力再高也无济于事。
云衡丢了玉蝉定不会善罢甘休,贸然去将军府,也许会和他们师兄妹碰个正着。
敖必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他讨厌这些费心费力的事情。
在叶江这些年,超度的亡魂都是在荒野,熙熙攘攘的闹事虽然有趣的很,但是麻烦也多。
这样想着,敖必觉得自己的头又大了一圈,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发,漆黑的长发在水里软软的散开,就像是被缠了一头水草的游鱼。
“你这是干什么?”
重樾撞了撞敖必的肩膀,“担心会再碰上那三人。”
敖必没有说话,依旧沉着张脸在思索。
“这种费心的事你就不用想了。”
重樾抓住敖必的手臂轻轻摇了摇。
“本来就没多少心眼,可别累坏了。”
“我在担心你。”
敖必不满的推开重樾的手。
“怕什么。”
重樾说道,“你没飞升前,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散呢。”
“那个年轻人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
“不是还有你么。”
“我不想伤人。”
“那如果他要讲我这厉鬼打得魂飞魄散,你又当如何?”
重樾看着敖必愁苦的模样,忽然玩心大起。
“和他好好讲道理。”
“他若是执迷不悟呢?”
敖必老实木讷的表情让重樾忍不住笑起来。
“那我只能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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