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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不由得偷偷歪了歪嘴,暗道郑子云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难道她就没可能收到像样点、值钱一点的礼物?难道像她这么具有高尚人格的人会去偷不成?
“反正是别人送的,至于是谁奴婢还真不能告诉您,因为之前答应过要保密的,奴婢虽不算什么君子,但也知道一诺千金,请大少爷见谅。”
就不告诉你,怎么着吧?大不了不要你写了,一会回去让五小姐自己来求你得了,省得白搭上这些工夫。
“不告诉我?还是根本就没这个人?”
郑子云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肯说,莫不是这扇子是偷来的?”
“你……”
离忧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家伙竟真这般说她,好比不比的,无缘无故将她往小偷上来想,这不是故意嘲笑她吗?
“我怎么啦?”
郑子云见离忧气鼓鼓的样子,非但没有半丝歉意,反倒一挑眉,继续冲着她追问着,摆明了一副就是要欺负你的样子。
离忧见状,心知这家伙是故意的,自己可不能上了当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出来混迟早得还的。
想到这,她只好一咬牙控制住心中的不满,深吸一口气,转怒为笑道:“没,奴婢是想说您实在是太会开玩笑了。”
笑话,她要真有那样的“绝技”
,准去做个劫富济贫的女侠,自由行走于天地之间,哪里还用得着跑到他面前来受这种闲气。
说罢,她也不再多说,继续保持着那幅有些僵硬的笑容立在原地,目光盯着郑子云手中拿着的那把扇子,却不再正眼瞧他。
郑子风也没急着出声,过了一小会,见离忧没有再出声的意向,这才开口道:“就这样?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
“没了。”
离忧懒得多说,一副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样。
谁说有求于人就一定得低声下气?她今天还真不干了,反正也不过是受命于人,跟她可没多少实质性的干系。
“真没了?要不你再想想?”
郑子云强忍着笑,其实倒也不是真想为难这丫头,就是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觉得特别有意思,而且看上去还十分的可爱,因此便有些忍不住逗她:“你刚才那吹嘘拍马的功夫不是挺好的吗?嘴皮子再勤快些,兴许本少爷一高兴还真给你写了。”
离忧一听,脸都快绿了,要不是呆在这个狗屁等级森严的鬼地方,她非得破口大骂,几句话顶死这个自以为是、戏弄于她的家伙。
“大少爷,您还是把扇子还给奴婢吧,奴婢得回去当差了。”
撤吧,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当心自爆。
可郑子云却偏偏不如她的意,一副十分可惜的口吻道:“扇子倒是把好扇子,你这就回了?不再试着说服一下?”
“不了,奴婢之前是头脑发热,打扰了大少爷,还请见谅。”
离忧不咸不淡地说道:“请大少爷将扇子还给奴婢。”
笑话,还想让本姑娘求你?她才没那么好脾气,以退为进也好,望难止步也罢,今日还就是不能再如他所愿了。
“看来这回还真是生气了。
难得呀,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过人在我面前生气了。”
郑子云总算是笑出了声来,看向离忧的目光也有趣不已。
其实这话也还只是说了一半,后一半是,他竟然还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心情愉悦无比。
离忧忍不住还是白了郑子云一眼,当然是趁着他低头看那扇面的工夫。
她也懒得再搭理他,心中对今日之行可是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来找沫儿了,再早知道打死也不同意五小姐这委任。
当然这世上自是没什么早知道,因此也没什么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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