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中,骆格格仪态万方地走上讲台,面向齐歌微微一笑,不理下面的起哄声,朗朗念起来。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齐歌,看他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骆格格……
我的心乱了,莫明的不安与烦燥……
骆格格念完后,和齐歌相视一笑,把抗议书交到齐歌手上,袅袅婷婷地离去了。
同学们涌到讲台前排队签名。
我听到有人说:“别说这是为自己争利益,就是看在大美女的面子上,也得签这个名啊!”
我叫住一个要去签字的男生,问他:“你们国庆音乐会的时候是不是讨论过骆格格是B还是C?”
“是啊!”
那个男生对我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诡秘地一笑,说:“我告诉你,她绝对是C。”
“你怎么知道?”
那个男生的好奇心来了,追问道。
我得意地说:“我曾经近距离目测过。”
那个男生指着我大笑:“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原来,原来你也……”
我大笑着拎起琴离开教室,齐歌追了出来:“于睫,你忘了签名!”
“我没忘。
我不想签。”
“你什么意思?骆格格的抗议书和你中午的说法不是意见一致吗?这离中午才几个小时啊,你又改主意了?”
齐歌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对了!
不是你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现在改主意了。”
不理他错愕的表情,我扭头就走。
回到家里,我吃了半碗速食面,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九点多钟了,齐歌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没有早课,按惯例今天应该到我家过夜。
我不想气得睡不着觉,决定练一会儿琴平复情绪。
拉了几个小节普罗可菲耶夫的《三个橙子进行曲》,我觉得弦有点松,就停下来紧,可是怎么拧也拧不动,我找了一把钳子,没拧两下又把弦轴拧断了。
我生气地把琴和钳子扔到了茶几上,这时,齐歌回来了。
他看了看我的琴,又看了看那把老虎钳,半轻不重地拧着我的脸说:“这也值得生气?明天换一套新的44弦不就行了?”
“快过来签上你的大名。”
齐歌从书包里拿出那份抗议书,摊在桌上招手叫我过去,“我刚才在学生公寓又问了几个咱们系其他专业的同学,大家都等着抗议书传到他们班呢!”
“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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