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们我不会结婚,因为我和我的伴侣认为,我们的爱情不需要婚姻这一纸空文来约束;我们也不会要孩子,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容不下任何第三者。
我的父母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意见,毕竟,儿子自己感到幸福是最重要的。
他们已经不再看重传宗接代。
我给DOUBLE家里打过一次电话。
一个年轻女人说:“他早就搬走了,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
对于他,我还是那两个字:保重。
我与DO乐队的其他人失去了联系,旧的手机号码成了空号。
不论他们在哪里,我会为他们祝福,并且在心里感激他们。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他们接纳了我,我希望社会也能接纳他们。
因为,不了解并不代表有权利轻视。
2003年元旦,马潇潇邀我们去母校的音乐厅欣赏新年音乐会。
看着校园里那些拿着各种乐器匆匆而过的学生,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们。
他们之间一定也上演着各式各样的故事,音乐,欢笑,爱情和拳脚。
从音乐学院出来,长安街已经灯火通明。
我和齐歌聊着我们的学生时代,走上复兴门立交桥。
俯瞰着桥下的滚滚车流,我对齐歌说:“以前我一个人从这里走过时,总是忍不住地想,从这里跳下去,是被车轧死的概率大还是摔死的概率大。”
齐歌用探究的眼神注视我良久,缓缓地说:“那你就跳下去试试。”
我刚想笑,手腕却被他猛然攫住,滚烫的掌心紧贴我腕上的伤疤。
因为第二天晚上有演出,团长慈悲免去一个白天的排练,我洗澡便刻意洗得认真些。
等我从浴室出来时,齐歌已经躺下睡了。
我趴在他身边试探着吻他的唇,他不带情欲地、甚至有些敷衍地在我的唇上和颊上胡乱啄了几下,把我搂进怀里又沉沉睡去。
我笑了笑,窝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酣睡中被他扳着肩膀摇醒,我不满地推他,含混地问他早上做行不行。
手碰触到他的胸膛,竟是湿漉漉的。
我奇怪地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上也沁出一层细密晶亮的汗珠。
“怎么出这么多汗?做噩梦了?”
我睡意朦胧地问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告诉我,你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血腥玩意儿?”
看我一脸不解的神情,他愈加愤怒,抓着我的头发往面前带,我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子。
“统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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