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浮白即便遭逢意外精神却并不颓败,他身上似有一股勃勃的精气神在支撑着他一般,南蔚心下也不由感叹:这世上软骨头固然数不胜数,为了自身信念不改初衷之人也大有人在!
叶浮白道:“南蔚,你随意坐,我同汪师兄说点事。”
南蔚道:“要不我还是回避一下?”
这次却是汪远臻先开口了:“一段时日不见,你被谁传染得这般小家子气了!
让你坐就坐,别叽歪。”
南蔚其实本就稳稳当当地坐下了,本来也没打算动弹。
叶浮白好笑地道:“汪师兄,你又何必对什么人都冷言冷语,我是知晓你的为人,但南蔚师弟入门却没有多久。”
汪远臻扭头看南蔚:“你会误会吗?”
南蔚道:“不会。”
汪远臻就一脸你看吧的神色看叶浮白。
叶浮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那犹如破陋的风箱拉出来的嘶哑声音,让南蔚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
汪远臻嫌弃道:“没事别乱咳,吓坏了我不要紧,当心吓坏你师弟!”
叶浮白忍俊不禁:“好,我忍一忍。”
汪远臻立刻露出几分纠结神色:“忍住似乎不大好,那还是想咳便咳吧。”
从接下来叶浮白和汪远臻的对话中,南蔚总算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推测了个差不离。
原来,正是在大约两月以前,叶浮白成功结丹,且成就了二品金丹,在南华宗里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高品级金丹了。
于是在巩固了金丹初期的修为之后,叶浮白出关便开始试图推动首座之争的举行。
虽然汪远臻不大赞同他这般急切的行动,但也不得不承认叶浮白的想法有道理——叶浮白似乎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某些人的意图更昭然若揭一些,也趁机找出承川支脉中暗藏的钉子。
最后叶浮白是成功推动了首座之争在年底的举行,然而就在数日之前,叶浮白却遭遇到了一次上门挑战。
因为是来自他脉的挑战,作为承川仅有的三名金丹之一,且那日汪远臻和鲁奎山均不在宗内,叶浮白不能回避。
而挑战之人,那横山支脉的一名金丹,在与叶浮白的战斗中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使得叶浮白身受重伤!
汪远臻低声道:“你也真是,就你那身世屁大点事,也就你自己心心念念迈不过坎了!
别人说便说,又有什么好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发怒呢?”
看来这手段还跟叶浮白的身世有关,大约是在战斗中叶浮白被激怒了,才得以让对方的阴谋得以实行。
叶浮白叹道:“我也是十分后悔,我这一受伤,首座之争最后的结果便只能靠你了,但我知道你是打心眼里不愿让这些事来叨扰自己的,唉,这下可真是难为你了。”
汪远臻冷哼一声:“难道做个首座有那么难?我还就不信了!”
叶浮白苦笑道:“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汪远臻不乐意地道:“当首座我看也挺好的,不然你跟鲁奎山有什么好争的!”
他眼角余光不经意瞧见南蔚在点头,就道:“南蔚,你也同意我的话,对吧!”
南蔚道:“汪师兄所言极是!”
汪远臻就看向叶浮白:“不过你的伤却是不能硬拖着,那疗伤的丹药有这么难得?”
叶浮白道:“此次与其说是被那人所伤,不如说是被我自己的心魔所伤,其实我身体、修为、灵根等全无损伤,只有神魂受伤了。
殷师叔替我检查过,说我的伤若是能得到对症的丹药便不打紧,一枚还神丹便可痊愈。
但无奈此丹虽只是玄阶上品的丹药,原料本脉也一应俱全,殷师叔说以他的修为本是能炼出的,却每每总是炸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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