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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启思说:「打了。
日本的商家回复说,他们确实是帮助袁心怡修补一个娃娃的头。
修这个头─他们叫什么灌模什么的,得花时间,又重新化过妆,才寄了回来。
「我问了地址,他们告诉我的地址正是袁心怡的家。
用的是国际快递,我查询了一下,签收时间是在半个月前,但签收人却是『本人』。
」
「哦?」锺辰轩来了精神,「心怡不是说她根本没有收到这个娃娃?」
程启思说:「我是透过快递运单号查到的,太晚了,没办法联系到当时具体送货的人。
明天吧,明天我再去确认一下。
这是个国际快件,时间又不长,相信送货员应该能够辨认出当时签收东西的人。
」
锺辰轩笑笑说:「你认为签收的人就是设这个局的人?」
程启思苦笑。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
锺辰轩把杯里的酒喝干了,沉思地说:「如果把这个案子里那些怪力乱神的因素全部撇开,还剩下的是些什么呢?我们走一条快捷方式吧,不管那些娃娃,只说说,事实上发生了些什么事?」
程启思不假思索地说:「董隽死了。
被一个红衣女人毒死了。
」
锺辰轩摇摇手。
「不,只有一个事实能够确定,那就是董隽死了。
是不是那个红衣女人毒死他的,我觉得这个大有可疑之处。
「我们看到一瓶开了的、喝过了的红酒,又看到两个有残酒的酒杯,就判断是死者跟红衣女人在对饮,其实是个盲点。
是的,可能事实就是这样,但也可能是故布疑阵。
」
程启思提出了异议。
「不管怎么说,监器视拍到了那个女人进房间,这是无可置疑的。
」
「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她出来,这本来就是个很奇怪的问题。
她既然进去了,总得要出来的吧?」锺辰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