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元在她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声音低哑,“可那又能怎么样?”
他放不下云浓,所以无路可退。
若是早前,他虽喜欢着云浓,但却不至于到此地步。
可是一年的相思苦,却在无形中加重了这份感情,让他没办法轻易割舍。
纵然没办法回到当年,他也要云浓留在自己身边,至于旁的……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衣衫褪尽,鬓发散乱。
云浓吃痛地咬着唇,攥着松软的被褥,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顾修元忍着冲动,耐心地安抚着,极尽温柔。
可云浓却还是有些受不住,像是报复似的,抬手在他肩背上挠了下。
她如今留了点指甲,一时又没能控制力道,下手狠了,纵然是没见着,云浓也知道怕是要留下血痕,下意识地看向顾修元。
顾修元却并没什么反应,连眉都未曾皱。
“你……”
云浓小声问,“不疼吗?”
“这不算什么,没你疼,”
顾修元在她心口落下一吻,低声道,“是我该受着的。”
听着前半句时,云浓还当他是在调侃打趣,可及至看着他接下来的举动,方才算是领会顾修元这话究竟是何意。
“是。”
云浓心中泛出些难以言明的滋味,“你该受着的。”
当年宫变之时,那一剑穿心而过,比现在痛多了。
云浓是清楚顾修元的性情的,自打相逢以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将当年旧事据实以告,她便也没有主动开口问过。
当初她给过顾修元解释的机会,可他选择了避而不谈,像是有什么苦衷。
她不认为当年是顾修元要杀自己,可对于他的欺瞒,却没办法释怀。
云浓不知道顾修元究竟是出于什么考量,可既然已经到这地步,也没什么好细究的了。
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何必要去计较那些?
能有一时欢愉,何必非要自寻烦恼。
思及此,云浓勾住了顾修元的脖颈,半撑起身子来,放下了床帐。
重重纱幔落下,将烛光遮挡在外,也掩去了一室旖旎。
*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云浓只觉着自己的筋骨仿佛都散了,腰背酸疼,至于身上就更是不忍直视,手腕与腰上留了淤青,肩颈与胸前则是红痕点点。
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是遭了什么虐待。
“醒了?”
顾修元掀了床帐,目光落在她身上后,眸色一黯,又带着些愧疚道,“抱歉,我昨晚……”
其实顾修元起初是极为克制的,堪称温柔至极,可云浓后来却一反常态,很是主动,投怀送抱的,他又太久未曾碰过情|事,一时有些失控,等到意识过来时也已经晚了。
云浓作为始作俑者,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无妨。”
“我已经问她们要了衣裳,”
昨夜一番拉扯,衣裳早就皱得不成样子,顾修元将新的衣裙放到一旁,又道,“我帮你?”
云浓原是想要拒绝的,可昨夜之事后,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再加上她如今的确累得很,便应允了。
两人早前在一处时,顾修元是做惯这事的,驾轻就熟地替她穿了中衣,系了系带,又替她将长发拢到一侧,继续穿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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