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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吝惜夸赞之词,一时间整个院子四处洋溢着喜气,离忧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客气地回过大伙谢意后,这才提出送沫儿出去。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都觉得理当送送,于是离忧连忙拉起沫儿的手,逃命似地走出了洒扫房。
直到看不到洒扫房的影子,离忧这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到路边的凳上,苦着脸朝沫儿抱怨起来:“沫儿,好沫儿,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你说你家主子怎么这么阴暗,见不得人落好,见不得人高兴是吧?”
沫儿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抬眼见四周没人便问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到底怎么一回事我都不清楚呢,还得夹在中间左右做恶人。”
早就知道沫儿会问事情原委,离忧倒也没想瞒她,简单解释道:“还不是你家主子,没事一个人跑去三清园散心,也不知道打哪里听说我喜欢银子,便花十两银子与我打赌,让我猜他的心事。”
“他自然不知道我的厉害,见我一下子便猜中了心中只怕是不舒服的,可又不好意思赖帐,所以才如此无良,故意让你这般送银子,想让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离忧咬牙切齿地说着,心中一个劲地哀悼那平白无故牺牲掉的十两银子。
沫儿一听,也顾不上平时一贯的淑女形象,脆生生地笑了起来,打趣道:“我说呢,敢情是打赌赢钱赢上瘾了,你还真是胆大,跟谁都敢赌,也不看看对方是谁,哪里会像我与小西一般任你去诓。”
“天大的冤枉,我哪里敢诓他,明明是他硬要跟我打这赌的,我这不也是见钱眼开吗?早知道你家主子这般小心眼,我打死也不会应这事。”
刚说完,离忧立马反应过来,瞅着沫儿道:“还有,以前我也不是诓你们,人家又没强迫你们赌。”
“行了,以前的事就别提了,至于今日这事你也别想不开,反正都是意外之财,散了就散了,就当是与人为善,有福同享了,日后洒扫房那些姐妹只怕更是会记着你的好。
说不定……”
沫儿故意顿了顿后这才接着说道:“说不定,日后再有什么赵家媳妇或者什么别家媳妇之类的到你们那找你麻烦,还没进院门便被你们洒扫房的人给赶出去了。”
“行呀,这事你也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离忧听沫儿提到前几天赵家媳妇来找麻烦一事,啧啧感叹道:“看来,我是不想高调都难呀!”
沫儿微微一笑,脸上神色倒是认真了不少,她出声安慰道:“郑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下人之间平时也没什么消遣,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能说上半天,更何况是你这事。
不过赵家媳妇向来不得人心,因此众人倒都是说她的不是,看她笑语,也没有谁针对你什么。
而且我听说刘姑姑亲自去夫人那解释这事,保了你,如今你还安安好好的呆在这里,却也说明暂时没什么麻烦事了。”
“那倒是,却是因果相报,刘姑姑这人还真是没得说的。”
离忧点了点头,心知若无刘姑姑从中周旋的话,即使自己全身都是理,在这种没有半丝民主自由的地方,只怕最少也得挨罚受训,哪里可能像现在一样,什么事也没有。
沫儿知道离忧聪明,看这些人情世故也通透得很,于是便不再多说,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各想各的心事,不知不沉便静了下来。
“对了离忧,大少爷他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犹豫了半天,沫儿还是忍不住朝离忧打听了起来。
“总算问了,我还以为你真一点也不关心呢?”
离忧见状,颇有深意地看着沫儿,一脸的贼笑,却停在那里,不再继续。
沫儿见离忧是存心戏弄她,本不想中计,但脸皮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吱吱唔唔的在那里尴尬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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