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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富家的骇了一跳,慌道:“大夫人一得信,便往徐府贺喜去了。”
文竹立刻瘫软了下去,漠漠的道:“随他去吧。”
徐府。
徐夫人面沉如水,盯得兄嫂们低下头去,厉声道:“你们怎能任由元元胡闹,忘了徐家的祖训了么?”
徐夫人痛心疾首的又道:“永不出仕,永不出仕啊,后党一成,早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这可是灭族之祸!”
安氏瞥了眼目不斜视的徐老爷,无可奈何的道:“妹妹,你不知道这些年府中落到了何种境地了。
全府上下菜粥度日,姐姐的头面首饰和衣服都当了,每日躲在府中不敢出门,要不这些年怎么都没去看妹妹了?!”
说着心酸,安氏眼圈泛红,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
徐夫人大奇,恼道:“府里怎么搞成这般模样?哥哥嫂嫂便当妹妹是外人么?也不来寻我,我还以为哥哥是嫌我家老爷经商方断了往来。”
安氏拧了把徐老爷腰间的嫩肉,徐老爷腰板一挺,甚为可怜的道:“妹妹又不是不知道,按照皇后的标准教养一个女孩需要投入多少金帛,哥哥又是个不懂营生的,那些佃户总说收成不好,哥哥便免了他们的租子,到得后来,却要典地度日。”
徐夫人轻叹声,追问道:“怎不来寻妹妹?”
安氏再次拧了把徐老爷腰间嫩肉,徐老爷硬着头皮道:“元元说不能让菊儿瞧不起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用夫人的脂粉钱!”
徐夫人恼了,埋怨道:“难道咱们只剩下儿女亲家了?就不是兄妹了?!
你们就任由元元胡闹,也不管教管教!”
徐老爷和安氏哑口无言,徐老爷心道:做老子的连去艺楼请次客还要找儿子伸手,老婆的脂粉钱都是儿子掏的,拿什么教训儿子!
徐夫人说的口干舌燥,见兄嫂唯唯诺诺,样子又可怜又可恨,心知木已成舟,为今之计,也只有竭力挽回了。
便道:“元元既已出仕,便叫他在五品的位置上好生呆着,过的几年,求个告老还乡,菊儿出嫁时,我会好生补贴些嫁妆,哥哥嫂嫂无需再为金帛之事忧心。”
话罢,抬眼看到徐老爷两鬓的白丝,不忍的道:“哥哥,可还记得幼时,每次秀娘挨饿,都是哥哥偷着送饭来么?”
徐老爷想起往事,亦是感慨万千,不无遗憾的道:“若不是我总娇惯你,说不得,今日在皇宫里的就不是大姐,而是你了。”
徐夫人眼帘低垂,风淡云轻的道:“妹妹能嫁个喜欢自己的,便算好的了。”
文竹每日里恹恹倦倦的,初时几个妹妹还以为她如此没有精神,全因卧病在床,后来见她风寒日好,人却越发消瘦,便换着法儿的哄她开心。
今日里,双胞胎又搞了一次求财,生拉硬拽的拖了文竹出来,外面艳阳高照,秋高气爽,正是个好天。
文竹木然的缩在椅子里,看几个妹妹呼来喝去,文晓兰和文晓竹各领了一队丫鬟,文菊和文晓菊做了那裁决。
因那时文竹只是大致的说了下规则,场上丫鬟们各自穿着常服,看上去花红柳绿的,倒是十分热闹。
随着球赛的进行,文竹迷离的眼神渐渐地被她们吸引,身子坐得笔直,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的丫鬟们的拼抢,这,真的是足球么?
因衣服颜色尽皆不同,敌友难辨,往往是一个丫鬟抢了球便跑,接着被同一方的又抢了去,这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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