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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肖瑜声音的时候,在某些偶然的瞬间,习齐的眼前会重现那时的情景。
彷佛坏掉的录影带般,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在习齐眼前播放著。
同样的桥段,同样从习齐眼前坠落的肖瑜。
而越是看著,习齐就越发看得清晰,肖瑜在摔离轮椅、往他永远也触不及的那一方远去的倾刻,是挂著微笑的。
那是极为满足、极为安详的微笑。
习齐从来没有在一生艰苦的肖瑜脸上,看过这样的美丽微笑。
为什麽笑?习齐在夜阑人静时不解地问了。
瑜哥,你为什麽笑?
是因为终於复仇了?用死惩罚他这坏孩子、让他一辈子活在自责的深渊里?
还是因为终於得偿宿愿了?终於可以解脱了、放下所有的一切了?
还是——
对比於习齐的崩毁,罐子却一天比一天冷静。
他交代习齐不要晚归,也不要在公寓附近閒晃。
但也不用他交代,习齐的生命,就像随著肖瑜的死去,也一起死去了一部份,除了排练和生存必需的活动,他整天都窝在Knob死去的那张床上,小动物冬眠般蜷缩著,只吃罐子喂食的水和食物。
虽著公演的近在眼前,罐子的身心似乎都呈现一种不可思议的平和状态。
第53章
彷佛已经抛却了一切、觉悟了一切,把自己所有属於人的杂念和徬徨,都升华到了舞台上,接下来的几次彩排,罐子的表现让全剧组都为之著迷。
舞蹈也好、台词也好,这个男人在聚光灯下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是投注了所有生命般,美丽而动人。
「我爱上他了。
」
观众席上的堇看著罐子,忽然感慨地爆出一句话。
阿耀立刻大叫:「你说什麽?我不如他吗?」
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你是说抽慉的机器人吗?何况你拿什麽资格来问我这句话啊?」
阿耀想也不想就答:「当然有资格,因为我是你的男人!
」这话一出,就连堇也愣了一下,半晌才冷漠地转过头:「先把自己练得比按摩棒强再来吧!
白痴。
」颊却也微不可见的红了。
下了舞台後,罐子也越益沉默,总是窝在大厅的一角看剧本。
像尊庄严的塑像般,包括女王在内,谁也不敢任意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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