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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跟林秀朗这种人说话白费时间,我看了杨昭商一眼,他理解似地点了点头,我便转回话筒。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过去你那里,和你们一起找立树,可以吗?”
林秀朗似乎怔了一下,他不置可否,只问:“那个人在你旁边吗?”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指杨昭商,便点了点头,“嗯。”
“我不想见到他,其他的随你。
我在公司办公室里,就是你知道的那间。”
林秀朗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我一时有些懵,杨昭商似乎也听见他说的话,他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穿上刚脱下的大衣,对我说:
“我送你过去。”
在叫计程车前,我又回了一趟那间五坪大的旧房子。
钥匙已经还给房东了,立树也不可能进去。
我本来期待会在门口发现一双鞋子,就像在他妈妈房前看见的那样。
可是没有,立树并没有回来这里找我。
杨昭商又绕路回幼稚园找了一趟,我也打电话给杂货店老板,问立树有没有跑到他那里去,得到的答案都令人失望。
不管是我和立树常散步的公园、还是他常和其他幼稚园同学一起玩的广场,都没有那孩子的影子。
我怀着强烈的不安感,和杨昭商一起到了仰德实业的楼下。
开车门出来时,才意外地发现,林秀朗竟然就在楼下等我。
先出来的是我,秀朗看见我,就一脸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慢?”
我想他是自己要下来等我的,实在没什么资格嫌我。
这时杨昭商也开了车门出来,向司机付了车资,秀朗一看到他脸色就变了。
“我说过我不想见到他的。”
我没空理他这些无聊的别扭,凑进他便问,“立树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秀朗的眼角仍旧盯着杨昭商,他眼角上全是黑眼圈,那张清俊的脸上满是疲倦。
原来这个林秀朗,遇上自己儿子失踪,也会着急成这个样子,我不禁有几分感慨。
“不知道,爱文也在上面,我们上去再说。”
他又看了杨昭商一眼,转身就想进公司大门。
杨昭商却忽然叫住我:“正桓。”
我回过头去,杨昭商却忽然大步朝我走过来。
我正想着这只猩猩靠那么近干嘛,杨昭商的大脸便忽然俯下来,在秀朗面前吻了我的唇,然后分开。
我还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耳根已经红透了。
杨昭商又靠近我耳边,“自己小心,立树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我一声。”
他用气音说着。
我呐呐地点头,杨昭商才微微一笑,转身往对街的方向离开了。
我回过头来,秀朗还站在公司的门口等我,脸上的表情已经阴沉到不能再阴沉。
我知道杨昭商是故意的,他故意在我旧情人面前吻我,藉以宣示他的主权。
本来我很讨厌直男这种把情人当东西抢来抢去的行为,何况被两个男人抢,我这个男人也不会因此觉得虚荣。
但能够看到秀朗的脸呈现猪肝色,一脸气闷到极点的表情。
电梯往十四楼的途中,他还不住偷瞄我被吻过的唇,却刻意不和我对上视线,那种窝囊相令我爽快至极,就连杨昭商这种把我当他老婆看的行为,我也可以轻易原谅了。
一进办公室,我就看到了爱文。
她盘起来的发鬓散乱,似乎还穿着早上的外出服,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脸埋进双掌间,似乎相当消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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