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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安白再不说话,神情恍惚,这种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明哲保身,实际上最看不开,京城现在重兵把守,而这些兵权大部分都握在太尉手里,这个牟安白要是用得好,是个保命符啊。
又有人在门外指指点点,这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还真是名言,倾子生频频来找我,每次来找我还呼喝而过,抬着大堆的吃穿用度,他就不能学学牟安白,趁着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翻墙而过?他这一来我很欢迎,吃的穿的又会好上不少,可是被有人一搬弄,把相府的脸皮是丢了个净,宰相多次将他禁足,他又多次负隅顽抗。
相府里传言,宰相倾宇以其子倾子生顽愚不堪,多次屡教不改,做出伤风败俗的事,与其断绝父子关系。
碧桃急急给我说着这些消息,脸上满是担心和关怀,这丫头,和倾子生的关系倒是亲近。
“知道了,你别担心,咱以后收留他。”
我冷描淡写的说。
“可是,小姐,哎,明明你和大公子都是和善人,却不知相爷为何一再为难你们......”
不理她的碎碎念,听说新帝又将即位时北方异族又开始蠢蠢欲动妄图卷土重来了,这到底是个机会还是劫难呢。
忆年
倾子生敲开我的大门,朝我露牙一笑,后面还跟着个着儒衫的青年,竟是相府那教书先生孔溶,拦住想往门里挤的两人:“我们很穷啊,养不起闲人哦。”
这大夫人心疼倾子生让孔溶跟着照顾。
可是我也没钱多养人。
孔溶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我点了点,足足有2000两,看得我眼发直。
又瞄了眼孔溶:“大夫人怎么会派你照顾他呢?”
他面有得色:“区区不才,略懂医术。”
虽然孔溶腐朽气重了些,干力气活却得力,劈材挑水都能包全,加上我这里实在没什么事,我和碧桃也能自己顾自己,他和倾子生住进来了还没添什么麻烦,不过我院子小,厢房只有两间,碧桃就只得挪到我的屋子里,让他俩挤一起。
倾子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只是越发喜欢画画,这个世界买不到油画颜料,我也没有那个能力自己研制,只能用些胭脂或者朱砂之类的东西调了些能用的原色,让倾子生用在画面,经过长久的实验,出来的画越来越赏心悦目了,偶尔我也会弄两副装点下房子。
这孔溶平常也好,只是每天必弄些自己的别人的诗词来让我点拨,说我文才风流,不可多得。
我当然不是文才风流,只是记性好了些,只能弄些应景的词句来打发他,他看我的眼神中却越来越崇拜。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新帝登基之机,北方异族也果不其然的发动了战争,由其年过五旬的国主辛尔得拉率大军压境,其行军迅猛,战风凶悍,誓要一洗二十年前被秦之华大败之耻。
北方边城传来急讯,满朝满街的人都惶恐不安,碧桃和孔溶在饭桌上一会儿说这边城人民生活有多困难,一会说新帝既位怎样怎样,我一拌筷子,出去透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愁也不行,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战争。
这位好看的人儿饮了一杯茶,难得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带着寒茫。
“你恨我吗?”
他问。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恨,我好象并不恨他。
“那你爱我吗?”
他又问,一般来说,问这样的问题都应该是恋爱中的人,可是他的眼中,我的眼中,都找不到这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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