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勾起嘴角,俯身靠在李厉耳边说道,“我若赢了,许你做第一将军,你好好考虑一下。”
——
夜深,刘珩带着一丝醉意走回侯爷府,嘴里还残留着一丝梅子酒的余香,想着哪天有机会,再偷跑出去喝上两壶。
守在侯爷府外围的侍卫比白天少了些许,刘珩看准时机走到矮墙处,拉着海棠留下的麻绳翻了上去。
冷风一吹,刘珩突然酒醒了几分,只觉侯爷府内似乎有些过于寂静,俯身在围墙上观察着,看到厢房处似乎有一个躺倒的侍卫,正欲大声呼救,突觉脖颈一凉,锋利的剑刃直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刘珩慢慢的转过身来,月色下,红衣未束发髻,只用一条鲜红色的绸带将一头黑发拢在脑后,满头青丝飞舞张扬,甚是好看。
“别动。”
红衣低声威胁着,朝着刘珩后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屋檐上的阴影处走去。
刘珩看清他手里拿的是海棠的佩剑,知道侯爷府里的人应该全军覆没了,难得听话的顺从红衣的指示走着,沉着声音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伤了我,燕国会举国追杀你。”
红衣没有理会刘珩的话,依旧持剑死死地抵住刘珩的命穴。
“为什么不杀我?”
刘珩走到屋檐上站住,勾起嘴角笑着看着红衣,眼神中没有一丝惧怕。
“解药。”
红衣费力吐出这两个字,眉梢眼角满是杀气,显然已认出来刘珩便是前几日轻薄他的那个人。
“什么解药?”
刘珩故作疑惑的问道,似乎红衣身上的迷药并不是他下的。
红衣右手稍一用力,利剑瞬间刺破了刘珩白皙的脖颈,点点鲜血顺着剑梢留了下来。
“好好,我知道了。”
刘珩吃痛,连忙举起手来求饶着,“解药在暗室,我带你去拿。”
红衣一脸冷漠,仿佛并不相信刘珩的话。
“不信的话,不然你来我身上搜搜?”
刘珩邪笑着用手指拨开外衫,挑衅的看着红衣说道。
“带路。”
红衣挥剑将刘珩拨开外衫手打掉,抵着他后腰的位置说道。
“不是我不想带路。”
刘珩探头看了看下面,扭过头来笑看着红衣,“我不会武功,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我可能会摔断腿,那我肯定忍不住会叫出来,你也不想我吵闹的把侍卫惊到是不是?”
红衣蹙眉,很想一脚把刘珩踹下去,又怕他说的是真的。
万一把城墙外的侍卫都引过来会更麻烦,思索了一瞬后,上前一步一把拎住刘珩的领子,带着他跳下了围墙。
红衣左腿上的伤还未痊愈,落地时被刘珩带着踩到了石阶上,吃痛的低吟一声,咬着牙把剑重新抵在刘珩的后腰处说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