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闻言,深受鼓舞,又爬起来去给陶罐浇了一次水。
深夜二人交流各自的心得。
系统化身三只蚊子,在空中排着队横着、竖着、斜着飞:“怎么样?”
“还不错。”
徐千屿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转头看向圈界内的小虫们。
她心念稍动,蝉便齐齐发出了鸣声:“房契房契房契房契——”
瓢虫也振翅,发出颤响:“地契、地契、地契。”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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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虫子炼得会说话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徐千屿十分满意,将它们全捡起来,兜着送出了窗外:“去吧。”
是夜徐冰来双目微睁,从榻上一坐而起,侧耳凝神,面露疑惑。
是他疯了?
自徐千屿走后,那声音萦绕不去,怎么感觉树上的虫子都在喊房契和地契。
他已经好些日子没睡好了。
他听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何必为这点小事庸人自扰。
他闭目以神识塑了一道屏障,将夏夜虫鸣挡在阁子之外,继续歇下了。
徐冰来躺在床上,须臾,他又坐了起来。
若说没有房契,徐千屿恐怕不依不饶。
他忽然想到,反正徐千屿也不知房契是真是假,他画一份给她不就是了么?
反正她就是要这张纸,有了便安生。
如此一想,立刻捻诀点灯,把睡眼惺忪的童子招来:“来来,给我找一份人间的房契。”
童子:“……”
半夜,徐冰来满意地对照两份房契。
左右真假,不过是以法术将上面的文字略加修改。
以徐千屿的修为,不可能看出端倪。
吹干墨迹,徐冰来眼中笑意忽然一凝。
他到底在什么?徐千屿不过一个筑基弟子,撒泼吵闹,是她没有规矩。
他堂堂仙宗掌门,遇事竟然开始想着如何安抚她,难道怕了她不成?
他半夜竟然行此事,无聊,且荒唐。
徐冰来面色倨傲,手一捏便将那份抄绘的房契化为齑粉,一撩外袍,矜然躺下。
……
翌日,徐千屿莫名被叫到掌门阁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