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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岚望着钮祜禄氏强自镇定的样子,分明能探到她心跳如鼓,额头冒出极细极密的冷汗,眸子深处一抹惊惶害怕。
那条绣帕,自然是她放过去的。
清岚后来又听了一回钮祜禄氏房中的密谈,发觉了她与宋氏之间的交易,便想出来这个方法。
想要逼钮祜禄氏现身,若直接用她的东西,肯定会被她辩解成栽赃嫁祸,若是从宋氏口中说出,她必然难以分说的清楚。
宋氏为了自保,到时候会扯出什么出来,也是难免。
清岚目光清亮,淡淡地看着她们两人。
☆、揭穿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钮祜禄氏跪在当下,膝盖生疼,却不敢挪动半分,面上还得装作被人诬陷之后神情忿忿然的样子,心下里各种念头不停的翻转。
她进门一看到那绣帕,便知自己和宋氏都是被人算计了,目的可能就是想要通过宋氏将自己牵扯下来。
宋氏谋害皇家阿哥,罪名严重,为了脱身,很有可能将她与自己的交易抖落出来。
不过是一个交易,说白了宋氏不过是知情不报的罪名,与谋害皇嗣相比,孰轻孰重,宋氏自然会有明确的衡量,反正她在爷心目的分量也不会多好,豁出去之下,也不在乎这些了。
她可以矢口否认有这个交易,但自己身上的确是怀上了。
到时候,谁还会不明白?
转念间想到这些,钮祜禄氏手心里冒出冷汗,可是现下任凭她再有心机,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心下一阵郁卒,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到底是谁?
怎么可能知道通过宋氏能将她逼出来?
想这些已是无用,还不知道今日该如何脱身。
自己百般经营到这一步,在众人心目中保持的温和安分的形象,难道竟于今日毁于一旦?
越想心里便愈发焦虑与害怕。
听了钮祜禄氏的话,那拉氏纵然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却也不偏不倚道:“宋妹妹,口说无凭,你方才说的那些,并不能作为你脱罪的证据。
何况钮祜禄妹妹言之有理,妹妹本就随和,常常与姐妹们往来,对宋妹妹也是一视同仁。
宋妹妹若再找不出来确凿的证据,本福晋只能认为你有意拖人下水,可别一错再错了。”
宋氏眼都急红了,瞪着钮祜禄氏,恨不得扑上去,急切地喘着气,恨恨道:“钮祜禄妹妹确实伶牙俐齿,若不是这件事,奴婢也发现不了钮祜禄妹妹的真实面目!”
如同豁出去一般,转向那拉氏,“福晋,奴婢还有话要说!”
宋氏的表情不似作假,众人都嗅出了一丝隐秘的味道,那拉氏遂点头:“你说吧!”
清岚嘴角扬起极淡极淡地弧度,心知宋氏必然是要将她们之间的交易抖落出来。
果然,宋氏想是已经不在乎什么了,今日但凡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她可没有好的家世或孩子做靠山,谋害皇嗣,焉知能得到什么下场,何况还是白白替人顶罪?既然如此,倒不如将实情说出,左不过是遭爷厌弃罢了,没有这件事,爷对她的印象本也好不到哪里去!
留得一命,以后安分下来,自是还有余地!
想及此处,宋氏的气息反倒缓和下来,声调尽量地平稳:“回福晋,奴婢认为钮祜禄妹妹才是幕后的真凶。
奴婢方才说到上上个月的二十三日,钮祜禄妹妹来奴婢这里,并不是简单的串门,而是为了与奴婢做一个交易!”
众人不由坐正了身子,注意聆听。
顿了顿,“钮祜禄妹妹提出想用一个天大的功劳来交换奴婢手里的生子秘方!”
如同一记响雷,“生子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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