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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散了吧。”
从龙椅上起身,在朝臣的恭送下转身离开。
天家亲情薄凉,利益的驱使,为达到自己的目地,都会不择手段。
父不父子不子的,皇位权势富贵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登基已经数十载,午夜回梦总是一遍遍的梦回到幼年时,那时跟姐姐一同在佛隐寺山脚的生活,单纯的天真,纯粹简单的幸福。
很多时候赵恒都会在懊悔,如果没有离开姐姐,如果仍旧一起生活,即使做姐弟也心甘情愿,至少仍旧在一起,能够看着她都是幸福。
可就如同姐姐所说的,这个世上没有如果这一说。
自己不留恋权势,不留恋富贵,却抛不开对天下对百姓的责任,也放不下姐姐曾经对我的嘱咐和期待。
一个人的幸福,如果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百姓的流离失所温饱不保的情况下,那么一个人的幸福也会受尽内心的谴责。
而且,没有她的相伴,所谓幸福真的还存在吗?
回到养心殿后,又开始了一天的批改奏章,每日重复不变的生活。
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是没有道理,虚浮繁琐腐化,明明是件在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们都能给你写上一大堆啰嗦的前奏。
被繁琐的奏折弄的脑袋都疼,左手揉了揉额头,心情有些浮躁的在奏折上批上准了,而后随手扔下奏折,疲惫的闭目靠在椅背上,心中不觉又想到,如果她还在的话,肯定心疼自己没日没夜的操劳不懂珍惜照顾自己的身体。
但她不离开,留下又以什么身份留下来?皇后?亦或者是姐姐的身份?刘皇后的身份和名号,也仅是自己单方宣泄对她龌龊的心思,不顾一切的给自己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完成的心愿。
赵恒自己很清楚对她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姐弟之情,曾经的亲情早在不知何时开始感情就变了质,希望能拥有她,希望能和她一起白首同心生死两不移。
可她对自己,除了姐弟的亲情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心意。
就如同她曾经说过的那般,爱情没有永恒,但亲情却是永恒不变。
可她不知道,这个世上也除了她那般对待亲情的纯粹外,甚至是自己的父皇母妃和兄长,哪一个不是一直在算计着利益的得失。
父皇算计着自己继承这个大宋的天下,母妃当年也算计着用一个儿子,来换取长子更大的利益,兄长兄弟?除了利益他们眼中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吗。
这个世上最聪明的人是她,相反,这个世上最傻的人也是她,那样一个总是毫无保留对自己好的人,怎能让他放的下。
这个世上也只有她一人,不求任何一丝回报全心全意的为自己。
“影一,这个月的消息有没有传回来,还是没有一点收获吗?”
赵恒略显疲惫的对着空荡荡的大殿问了句话,在他话刚落音桌前不远的空殿上就跪着一个全身黑衣之人。
黑衣人先是恭敬的叩了一首之后,声音冷静语气中不乏懊恼的请罪道:
“奴才该死,请主子降罪。”
请完罪,黑衣人偷偷的瞥了眼上座面色疲惫的主子,小心翼翼的继续道:
“不过五天前,关外的探子来报,说有一名年轻女子,非常符合要找之人。
而且,那名女子留下了两张地图便神秘消失,之后怎么都找不到同那名女子相关的消息和踪迹。”
赵恒蓦然睁开双眼,挺直了身体目光如炬,眼底带着淡淡希翼的望向下面跪着的黑衣人,开口带着微不可查焦急道:
“探子有没有绘出那名女子的画像?还有地图呢?快呈上来。”
黑衣人赶紧从怀里掏出两卷折叠方正用特殊皮子所制造的地图,从地上起身,躬着身子双手高举着地图,走到赵恒身旁三步远处,躬身成九十度,恭敬的双手把地图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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