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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娿见萧氏默不作声,依旧追问:“母亲,那天夜里恋月姐姐是否一直在频英阁,可有人证?”
“自然在,我便是人证。”
萧氏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说。
楚阳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是这丫头信口雌黄了。”
丫鬟闻言,立刻辩解道:“姑娘明鉴,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
奴婢还有物证,那天夜里寇柴婆还来了频英阁一趟,急急慌慌的,还不小心落下一包药粉。
姑娘您想想,她一个劈材的老婆子,闲来无事跑到频英阁来做什么?而且那包药粉奴婢还留着,就在箱子里,姑娘若是不信,自可去太太处,太太屋子里,还留有同种药粉。”
“你胡说!”
楚佩阳记得跳了起来,又想上去打人。
楚阳娿皱眉,叫住她:“十四妹妹,你在着急什么?”
楚佩阳一窒,僵硬地停了下来。
她看向楚阳娿,发现她眸眼深沉,无波古井般深邃的眼神看向自己,好像已经把自己完全看透了。
她抿了抿唇僵硬地退了回来。
萧氏将女儿拉倒身后,说:“笑话,就凭你一面之词,便要让人搜我的屋子不成?我倒要瞧瞧,谁有那个胆子。
再者便是我那里真有什么药粉,便能证明别人的死跟我有关?天大的笑话。”
“太太,您好狠的心哪!”
丫鬟见她狡辩,哭着说:“都说虎毒不食子,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十四姑娘都往死里打,您比老虎还毒呀!
平日一有不顺心就杀人解气便罢了,可那两位少爷,跟您无冤无仇的,就这么没了。
那可是楚家少爷呀,可不是咱们这些轻贱的下人。
如今您能因一时心气儿不顺,便要了两位少爷的命,再待哪日,是否连十二姑娘,十三姑娘,大少爷,大姑娘她们,也随手抓来就要溺死?”
说完她有赚回来对楚阳娿哭道:“姑娘,奴婢实在是怕的很,求姑娘发发善心,请老爷子和四爷做主吧,六少爷和七少爷死的实在是冤哪!”
这丫头一口一个虎毒不食子,气的萧氏差点忍破了功。
楚阳娿也半晌没说话,只饮着茶水静静地看她。
搬倒萧氏,可不是她今天的全部目的。
再说萧氏的身份在那里,目前她也没有搬倒她的能耐,她要做的,就是把威立起来就好。”
过了好一会,楚阳娿才打断嚎哭不止的丫鬟,说:“犯上可是大罪,念在此事事关重大的份上,我便给你机会证明自己。
你说母亲随意杀人,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什么人能证明?须知你说的那包药粉,很可能是你自己买来藏起来的,母亲出身高贵,可轻慢不得。”
楚阳娿说的是萧氏出身高贵,而不是她带当家主母,一下子就将放在了外人的位置。
丫鬟想了想说:“有的,我记得那天夜里,隔壁房里的采青起夜,也瞧见了寇柴婆,她还以为是什么人擅闯频英阁,给当贼了呢。”
“采青?”
楚阳娿念到一个名字,丁嬷嬷到门口叫了采青的名字,说:“采青,进来回话。”
采青战战兢兢进来,俯身下跪:“奴婢采青,给太太请安,给十二姑娘,十四姑娘请安。”
“豆蔻说那天夜里,你瞧见了寇柴婆到频英阁,可有此事?”
采青身子一僵,嘴巴颤了颤,正要说话,楚阳娿先警告道:“想好了再说,若被我发现你在撒谎,你可要知道后果。”
“是,回姑娘的话,那天夜里,奴婢……奴婢是隐隐瞧见有什么人来,可外头不亮,我实在没看清那人是谁?”
“哦?之前问你,为什么你说自己一直在屋里什么都没瞧见?”
“奴婢,奴婢是怕得很,才……才没敢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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