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闭了嘴,片刻,又补充:“我不是警-察姐姐,我是法医姐姐。”
结果,她惨遭纪昙一个白眼。
“那天,你为什么去死者的家中?”
“偶然拜访,不行?”
苏牧勾唇,淡扫纪昙一眼,眼风凛冽,“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和死者的关系,又怎么可能是偶然拜访,而且是明知你姐不在家的情况下。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拜访,甚至是死者邀请你来家中的。”
他的推测字字在理,就连原本气焰嚣张的纪昙都在一瞬之间哑了声音。
苏牧乘胜追击:“所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给你五分钟的解释时间。”
他将手机里的录音功能打开,对准了纪昙的方向。
纪昙的年龄算小,对于这种事情还没有特别的应付方式,又被苏牧一吓,自然不敢咬死了不放,只能吞吞吐吐地道:“那天下午,叶大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我姐出门旅游了,约会地点订在他家。
不过我住的比较远,又需要等地铁,所以两个小时后才到他家,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他躺在浴缸的地上,连水都来不及关,心跳都没了。
我害怕,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等了好一会儿,见他真的没反应了,才想到要报-警。”
“也就是说,是由于你的疏忽,死者才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白心抿唇,声音显得很锐利。
这样一顶高帽子戴下来,纪昙早已花容失色,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死叶大哥的,他是猝死的啊,关我什么事?”
现在说多了也无益,何况的确是死者自己身体状况不好,纪昙只是没及时送他去治疗,形成了这个意外而已。
何况谁知道当时的死者是不是死亡已久了,而且凭没有心跳也不能确定死者的死亡,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只是白心也好歹算是个医生,听到这种事情难免震惊,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纪昙这里再问也就是这些了,没多大新鲜的事情,看来真就是个巧合的事故,附身的说辞也无人去验证真假,成了一个不解之谜了。
白心略失望,坐上车以后,不自觉问:“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了?感觉也没什么更新鲜的事了。”
“不,这才是刚刚开始。”
苏牧说的意味深长,好似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解开。
白心狐惑地问:“刚刚开始?”
“我说了,让你继续念小说,回家以后,念给我听吧。”
“嗯,好。”
白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说的总是没错的,先回家再看吧,没准有什么发现。
苏牧让她挑那些附身的片段念给他听。
白心喝了一口温水润喉,小声照着圈出的重点开始念:“我又一次感觉到了那股视线——凝聚在我的背部,虎视眈眈。
我好像还能感知它所在的方向,在天花板上,在镜子下,几乎是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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