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应着他,扫视一眼海寇身上的伤:“杨大人如此酷刑都没能让你松口,这让我很难办啊。”
杨钦此时正憋闷,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小侯爷还是省点力气,免得又被此人耍闹一通。”
能架得住狱司的酷刑,确实可以称一声“汉子”
。
“你们这些手段对我来说都是挠痒痒。”
海寇嘴硬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外乎是杜隐丞在西海偷建的那条航道在哪儿,我们与回讫又是如何往来,如何勾结的。
霍将军,这些我统统都可以告诉你,但是在那之前,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霍松声知道这人点名要见他,一定是有话要说,干脆道:“你问。”
海寇笑得气喘,说:“将军上前来。”
霍松声便往前走。
林霰走出阴影,沉声道:“将军。”
杨钦也出声制止:“小侯爷,别听他的。”
“没事。”
霍松声站在海寇面前。
海寇又说:“将军,请附耳过来。”
霍松声便侧过身去,探了个耳朵。
海寇因疼痛而粗烈的喘息混合着血气,就在霍松声靠过去的瞬间,那人嘴边的笑容走了样,整张脸突然变得无比凶狠。
那人张开嘴,狠狠咬向霍松声的耳朵。
“松声!”
霍松声早有准备,剑鞘猛地击中海寇胸口,下一瞬手扼住了对方的脖子。
“你不讲武德啊。”
霍松声手上用力,掐的海寇满脸涨红,青筋暴起,“我掐死你如同掐死一只蚂蚁,兄弟,趁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老实一点,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先前那样严厉的拷打,海寇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此时剧烈挣扎起来,那是一个人在面对生命威胁时产生的本能。
“霍松声——”
海寇艰难的发出声音,在霍松声大力掌控下,他的声音像是从窄缝中挤出一般,“你这个——蠢货——”
霍松声许多年没被人这样骂过,不怒反笑:“哦,还有呢。”
“你、这么多年为虎作伥!”
海寇嘶哑叫道,“你和戚时靖一样!
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
时间似乎停滞了眨眼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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