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雀耸了耸肩,在听完苏萤说的最后一句话后,唇边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来。
“厚脸皮小姐,很可惜最后一个你猜错了。
但你的狗鼻子已经勉强得到了我的认可。”
他拿起湿掉的外套在篝火边细致地烤着,“我对女人这种盲目的生物不感兴趣,但是没办法,我是天生的桃花命。
刚才在山道上就被一只红衣女鬼缠上了,好在我出手及时彻底断绝了她投怀送抱的念头,她的半片衣袖从我嘴上拂过,所以我嘴唇上的并不是女人味,而是女鬼味。”
女人和女鬼一样盲目,阎雀在心里补充道。
苏萤自认为自己的鼻子从来没有出错过,立刻红着脸为自己辩解,“那只能说明那只女鬼的道行很高,能完全掩盖住自己身上的鬼气,不是我鼻子的问题!
还有,你说谁是厚脸皮小姐!”
苏萤一向是好脾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见这家伙,就像吃了好几桶火药,分分钟炸毛,难道是好久没见到活人的缘故?
她毛躁地为自己顺了顺气,不管怎么说,好不容易来人了,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让这个家伙把自己带出这间破宗祠!
阎雀似乎并不想再搭理苏萤了,在他的眼里,苏萤和自己刚才遇见的那只拦路女鬼没什么分别,最终目的都是投怀送抱。
屋子里鸦雀无声,只剩下柴火在火焰中燃烧而发出的“噼啪”
声。
“那个……”
苏萤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而伸出爪子,拉了拉阎雀的衣摆,“话说……你到底是驱魔人还是阴阳师?”
“这重要吗?”
阎雀不着痕迹地从苏萤手中扯过自己的半片衣摆,显然是不习惯陌生鬼的触碰。
“当然重要了!”
苏萤厚着脸皮又朝着阎雀凑过去,“驱魔人刚正不阿,铁面无情,从不接受鬼怪的委托。
阴阳师呢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只要有钱,偶尔也会接点单子赚赚外快!”
“这么说……你有钱?”
然而阎雀已经看穿了苏萤一穷二白的本质……
谈到钱,苏萤不敢和阎雀对视,立马低下了头,谦卑的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谈钱多俗气,要不然我们来谈点高尚的……比如说,正义感!”
“你应该知道了,我是只吊死鬼,可关键是我不可能是自杀的,因为上吊自杀的人勒痕不可能延伸到脖子后面,我显然是被人勒死的……”
为了确保可信度,苏萤还特地把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亮出来给阎雀看。
阎雀不说话,苏萤的热情一下子又高涨了起来,急忙捏住他的手,恳求道:“呐,但凡有点正义感的人都会为我鸣不平的是吧!
你刚才也说我的狗鼻子已经得到你的认可了……只要你带我走出这间破庙,帮我捉到凶手,我和我的鼻子随时随地为你效力!”
言下之意是,官人,只要您今晚带奴家走,奴家就是您的人了~
为了离开这间破宗祠,苏萤连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