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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浔走后,崔娆捧着竹筒往里一看,只见里面趴着一只黑黑的小虫。
她听说这促织善斗,便拿了一只竹枝去惹它,谁知那促织只轻轻扇了扇翅膀,换了一个地方,便不再理她。
她见这促织不怎么动弹,便不停地用竹枝去捅它,它越不理,她越捅得欢,到后来,那促织居然躺在筒底一动不动。
她捧着竹筒去找谢沧,才知道促织被自己捅死了。
她大惊失色,怕谢浔回来骂自己,赶紧将竹筒放到桌上便跑回家,好几日都不敢去找谢浔。
最后为了给谢浔赔罪,她以帮崔植抄一个月的诗经为代价,外加自己三个月的例钱,在崔植要了制墨大师沈廷谷所制的凝香墨给他,他才肯重新搭理她的。
想到这里,崔娆便幽幽说道:“我是不小心弄死了三公子的促织,不过,我事后不是也赔了你一块凝香墨了吗?这样算来,我与三公子也早就两清了吧?”
谢浔一听,看着崔娆的眉毛扬了扬,却没说话。
赵斐看了看崔娆,又看了看谢浔,呵呵笑道:“倒没想到二姑娘与三公子如此熟悉呢,连三公子的房间都可随意进出。”
崔娆面色一红,说道:“那时候年纪小,不懂规矩。”
“我明白的,二姑娘不必向我解释。”
赵斐望着崔娆,温柔的一笑。
崔娆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还是别再解释了。
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谢浔站在一旁瞅着崔娆与赵斐,紧抿着的双唇。
“对了,三公子,你快瞧瞧这鸿雁吧!”
崔妙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你能治它吗?”
谢浔转过身,走到崔妙跟前,轻轻躬下身子,仔细瞧了瞧那笼中的大雁,然后抬起头,对着崔妙说道:“当然能治。
大姑娘便将它留下来吧!”
崔妙一听,脸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赶紧将竹笼递给谢浔,说道:“多谢三公子了。
对了,我与阿娆可以过来看它不?”
“当然可以。”
谢浔一脸微笑地接过竹笼,递过近身服侍他的小厮安辰。
“三公子真能治?”
崔娆抬起眼看着谢浔,还是有些不相信。
“自然。”
谢浔望着她,目光灼灼。
“那,那便有劳三公子了。”
崔娆说道。
“二姑娘客气了。”
谢浔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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