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咱们的嫁妆繁杂,很多物件只怕那边的人手都不知道怎么安置,还得提前想出个方案来才好。”
其他几个人也都正有此意。
石初樱点点头,说道:“我也是有这个意思。
咱们现在就分派好,每人各管一摊,到时候总不至于混乱了。”
又叫玉树取来花名册,先把人手分派个悦姑姑等几个管事,再细细分派了谁人具体照管什么事。
足足安排了3、5日才算是妥贴了。
这些个管事的安排也通知给了楚洵,便于他那里与这边接洽。
水上行船不如车马那般有驿站或落脚的客栈供停歇休整,不过也时常到就近的镇上,停了船补充饮食,所以也偶尔有机会到船下松散一二。
平时在水面上航行也自有一套规矩。
一般来说,除非是官府或军船办事,日常都是大家先来后到、鱼贯而行。
有那着急赶路的,水面航道有限,便请求其他船只避让,自己先行。
这种事一般都是很有分寸的派了人,去前面各个船上说项。
当然,也有个别仗着身份高强势压人的,别的船得罪不起,只有避让的份儿。
有气也只好忍到肚子里去了。
石初樱他们的船本来规格就高,而且悬挂着镇国将军府的旗子,以及一个斗大的“楚”
字绣三爪行龙旗,无不昭示着这艘官船乘的乃是皇族之人,一路行来倒也不必刻意做什么,别的船自然避让开来。
不过,也有例外。
眼见离京城也就2、3天的路程了,楚洵令人把船停靠在最近的一个镇上补给,以便接下来几天一气赶到京城,他自己也跟着下了船去岸上去松散一番。
在镇上买了些特产零食让随从提着,楚洵刚踏上甲板就看见二管事的跟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论着什么。
二管事是府里的老人了,等闲不会降低身份与人争吵的。
楚洵大冷天的手里还拿着把折扇,此时轻轻一拢,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边两人闻声都抬头看过来。
楚洵慢悠悠走过来,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扇了两股冷风,又哗的一声合上,瞟也没瞟那人一眼,只朝自己的管事一扬下巴:“什么事这般搅扰,没了规矩不成?”
二管事抬眼看了下,哈着腰恭敬地回话:“回禀少将军,后头的船上来人让咱们腾地方。”
楚洵是楚溆三叔家的儿子,如今身上有着一个奉国将军的爵位。
楚洵乐了,拿扇子直点着二管事的,“哎哟,谁家这么大的脸面让你家小爷腾地方?快说、快说,让你家小爷也长长见识!”
他们这帮宗室子弟别个也许不行,但要说这气焰嚣张、仗势欺人绝对是拿手好戏,更何况这回他还占着理儿了。
如今被人抢了戏码那可是万万不成的。
这个脸要是能丢,以后也别在宗室圈子里混了。
二管事闻言掀起眼皮子往一边瞄了一眼,心话,可不就有那脸大的没边的人,当下挑挑拣拣地说道:“来人说是承恩侯府的,说是他们家的船紧赶着进京给侯夫人贺寿,说咱们的船占好几个船位,让咱们给腾地方。”
他没敢说出来的是,人家话里话外,他们这落架的凤凰最好识相点,可他哪里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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