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看着他。
“那还是公主喂我吧。”
他笑了起来,“能得公主亲自动手,真不知是哪世修得的福气,怎么能放过。”
她低头一笑,说道:“你我夫妻,这些都是我为□□的份内之事。”
夫妻。
这两个字让司马珩的心头一颤。
他定定地望着刘意映,半晌才微笑道:“公主此言,真叫我受宠若惊。”
刘意映抿嘴一笑:“你也会觉得受宠若惊吗?”
正在这时,范元端了药回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公子,公主,药好了。”
刘意映望着司马珩笑了笑:“驸马,吃药了。”
司马珩微笑着点了点头。
刘意映叫过范元,两人像往日一般,由范元扶着司马珩,刘意映端着药碗喂他服药。
司马珩看着刘意映用瓷勺在药碗中舀了一小勺药,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再送到自己的嘴边。
他看着她,张开嘴,将药饮了下去。
她问道:“苦吗?”
“不苦。”
他笑了笑,“甜的。”
她讶然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甜的?不会端错药了吗?”
她舀了一勺自己尝了一口,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
好苦!
“你骗我!”
她瞪着他。
他看着她,轻笑出声:“我没骗你啊!
我真觉得是甜的。”
说到这里,他沉下声来,“你喂我的,就算是毒.药,我都觉得是甜的。”
闻言,她微微一怔。
然后低下头去,吹着药碗里的药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药汁的蒸气太甚,她只觉得眼中慢慢湿润起来。
在刘意映的精心照顾下,司马珩的伤口渐渐愈合。
万睦每回来诊治后,都是一脸轻松地离开帐子。
这些日子,刘意映很默契地未与司马珩提起司马氏和刘氏皇族的争斗,似乎那一切都是与两人无关之事。
但刘意映心里清楚,随着司马珩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复原,自己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现在只缺少一个离开的时机了。
司马珩身子好转,司马曜便也开始交一些公文让他看。
刘意映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在司马珩看公文的时候,她总是很自觉地避了开去。
这晚,她洗漱完了,看见司马珩帐中还亮着灯火,想到他身子还未痊愈,怕他过于操劳怕会伤了身,便前去叫他早些歇息。
走到帐前,她又犹豫起来。
万一他还在看公文,自己进去怕是不便,想到这里,她站在帐外大声叫道:“范元,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