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贺玉菡走在前面,上官映雪与邓乐菱跟在其后。
四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许是穿厚了有些闷,出了凉爽的慈恩殿,被明晃晃的日光一照,贺玉菡便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人晃了两下,似要摔着。
红珊一见,赶紧上前将她扶着,一脸紧张地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贺玉菡站着定了定神,方才觉得好了些。
上官映雪与邓乐菱见状,也围了上来。
上官映雪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了,莫不是受了风寒?”
贺玉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无事。
我歇了两口气,已经舒服多了。”
看着贺玉菡面上已经恢复了血气色,上官映雪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捂嘴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没事便好了,不然,陛下该心疼了。”
虽然宫中皆知皇帝专宠皇后一人,不过,这话从上官映雪口中说出来,贺玉菡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自然。
毕竟刘郢除了是自己丈夫,还是上官映雪和邓乐菱的丈夫。
可这两个多月来,刘郢从未在她二人宫里留寝,邓太后先前还因此斥责了自己,想必上官映雪与邓乐菱心里对自己更加不满吧?
这时,只听邓乐菱轻轻一哼,幽幽地开了口:“想是皇后娘娘日日服侍陛下,太操劳所致体力不支,才会如此吧?”
闻言,贺玉菡一愣。
这话,可有些不中听了。
她抬起头,望向邓乐菱。
哪知邓乐菱只微微一愣,便毫不畏惧地望了回来,眼中似有挑畔之色。
嗬!
这邓乐菱还真仗着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就把自己这个皇后不放在眼里了?
本来贺玉菡刚刚就在邓太后面前受了一肚子委屈,加之身体不适心里更是烦燥,如今邓乐菱又在上官映雪面前挑畔自己皇后的权威,如果自己今日就让她这么混过去了,那自己以后在宫中还如何立威?又想到两人初见时,邓乐菱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厌恶之色,贺玉菡心头气便不打一处来。
虽然她平日不愿意生事,可事情找上门来了,她贺玉菡也是不怕的。
于是,贺玉菡望着邓乐菱冷冷一笑,说道:“慧妃,你先前所说,是一个妃子能对皇后说的话吗?”
邓乐菱见贺玉菡平日在邓太后面前似乎很是柔顺,以为就算自己说了几句酸话,她也不会怎样,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留情,当场就对自己发难。
可是,在邓太后宫里,她邓乐菱也不怕贺玉菡,遂笑了笑,说道:“妾实不知先前那话哪里错了?妾那么说,是在关心皇后娘娘的身子啊。
皇后娘娘莫不是错怪妾了?”
看邓乐菱如此强词夺理,贺玉菡气急反笑。
她知道,今日不给邓乐菱长长记性,想必日后更要得寸进尺了。
于是,她厉声喝道:“放肆!
陛下与本宫的私事,也是你一个妃子可以置喙的?你可知你如此口舌失德,犯了不敬之罪?红珊,替本宫掌嘴十下!”
邓乐菱没想到贺玉菡居然敢在天寿宫打自己,愣了愣,昂着脖子说道:“你敢!”
“本宫是皇后,惩戒你一个妃子,有何不敢?”
贺玉菡冷冷一笑,又说道,“红珊,动手!”
“啪”
的一声,红珊一个耳刮子便狠狠打在了邓乐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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