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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用力亲了一口烛渊的唇,“我等着阿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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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带兵前往南诏的那一日,龙誉送了他一段路又一段路,生怕他会丢了一般,直到烛渊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叫她不要送了,她才勒马,看着秘密行进的队伍许久许久,直到随行的左右臣第十次劝她回王都,她才调转马头。
因着秘密出兵秘密行兵,并未惊动百姓,苗疆仍旧一派平和,龙誉在收到烛渊已抵达南诏的信函时才稍稍安下心,于是开始想小树的事情。
她的阿哥并没有骗她,小树很好,没有受任何的伤,被安置在宫中,由侍女照顾着,因着小树太小,一直未能从失去阿娘的猩红阴影中走出,以致脸上再没有了原本的欢笑,甚至不再说话,看到谁都觉得害怕,唯一愿贴近愿说话的人就只有龙誉,龙誉虽然心疼,却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小树这个可怜的孩子定会被这挥之不去的阴影给毁的。
待龙誉按照巫医的话歇够了日子,便带着小树去了圣山,即便她不愿再去圣山,因为圣山在她心底像一片伤心地一般,让她不想再踏足,可,或许圣山之上的那个人能帮小树再次找回笑脸,她不能让小树一直如此,所以她必须走这一趟。
小树没有离开过王都附近的村子,除了宫中,他哪儿都没有去过,毕竟只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一路上很是新奇,可他仍是安安静静的,不吵不笑不说话,让龙誉忍不住心疼一次又一次地轻抚着他的头,与他说话与他笑,奈何都是徒劳。
不过好在小树不排斥她,仍然喜欢黏她,对事物还是觉得新奇的,那么这就是说只要将他心中的阴影抹除就好,小树明明还这么小,不该承担他们这上一辈的罪过的。
龙誉如此想着,下意识地一手将小树抱得更紧,一手加快甩动手中缰绳。
对于龙誉的到来,不仅是圣山众人,就是林蝉蝉都觉得惊讶,尤其在看到她手里牵着的小树时,更是惊讶不已,反倒是小傍枫先兴冲冲地跑来抱着龙誉又跳又笑,高兴得不行,不忘抱怨说誉阿娘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和傍枫玩了。
龙誉柔笑着捏捏小傍枫仍旧粉嘟嘟的小脸时,小树怯怯地躲到了她身后,小傍枫也在这时候看到了小树的存在,连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树凶巴巴地问道:“小子!
你哪个山头来的!
报上大名来!”
小树被小傍枫喝得一愣一愣的,往龙誉身后缩得更厉害了,龙誉也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小傍枫就已经抓住了小树瘦小的手臂,依旧凶巴巴道:“不管你哪个山头来的,走!
先战一回再说!”
小树吓得快哭了,小傍枫抓着他,他却紧紧抓着龙誉的衣角,龙誉看着这两个小娃娃,也是一愣一愣的,林蝉蝉无奈扶额,正要拉开小傍枫,谁知小傍枫却昂着头一板一眼无比严肃正经道:“阿娘,这是我们小孩子的事情,你和誉阿娘这些大人可不能插手!”
小傍枫说完,立刻将小树的手从龙誉衣角掰开,不管他愿不愿意,就硬拽着他往后走,小树的眼泪刚蹦出眼角就被小傍枫给骂了回去,“你一个男孩子家哭什么哪!
丢不丢人哪你!
不准哭!
被我打败了再哭!”
“……”
林蝉蝉更无奈了。
龙誉终于笑出了声,冲着慢慢走远的两个小娃娃叫道:“小傍枫,可不能欺负小树阿弟呢!”
小傍枫连连点头,说不会的,她就是想当一回女侠而已,小树就这么被小傍枫给拖走了,临走不忘可怜兮兮地一直看着龙誉,似乎在等待龙誉将他从“魔女”
的魔掌中救出一般,谁知一向温柔的誉阿娘竟是不理他,太伤心打击了。
龙誉又是好笑地摇头笑了笑,看向一脸无奈的林蝉蝉,笑问道:“蝉小妹,怎么两年不见小傍枫,怎么变得这么豪情万丈?还真像个小侠女。”
林蝉蝉显然是无奈极了,叹气连连,抱怨道:“还不是两年前那独空大祭司命人不知从哪儿搜罗的乱七八糟的书,曳曳带了傍枫去过蚩尤神殿一回,然后傍枫就天天喜欢往他那儿跑,天天回来跟我说她又在独空阿叔那听了什么新功夫新剑法,曳曳也乐得和她闹,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像个牛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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