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半身没什么伤口,几道利器割出来小口子,血已经止了,看上去不严重。
柳碧月蹙起秀眉,有些不敢置信,当时他被唐门的子弟重重包围,情况之危机她亲眼目睹,可眼下不但全身而退,还只受了轻伤,柳碧月不禁开始好奇,这家伙的武功造诣究竟有多高?他在暗阁的价码想来不低吧?
想了想,柳碧月还是只问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怎么在那?”
华年似乎很享受她的打量,正确来说他像在炫耀身上的伤口,只听他得意道:”
还不是妳师兄来信拜托我,反正蜀中离我在的地方也不远,想想挺有趣,就过来看看了。”
师兄他……也不是个心硬的人。
柳碧月轻轻垂下羽睫,不自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华年看她又神游了,心里老大不快道:”
这次你们可要好好答谢我喔!
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将东西拿回来了!”
“什么东西?”
柳碧月莫名其妙。
华年不耐地翻了翻白眼道:”
不就那个笨女人被骗的东西嘛!”
“你是说……”
柳碧月睁大眼,华年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像是一面向来平静无波的冷湖起了涟漪,作为丢石子的人,他感到十分满意。
他得意地挑起削俊的下巴,往旁边指指:”
那!”
果然,靠窗的小几上摆了一个可疑的木盒。
柳碧月收起了惊讶,她小心翼翼地盯着木盒,脑子闪过之前中蛊人的惨状,喉咙不自觉咽了口水,她尽量不显情绪道:”
你有打开过吗?”
“没。”
华年用手支着头,似乎不怎么在意桌上被称为神蛊的奇宝。
“你知道神蛊的事?你早就埋伏在唐家了?”
柳碧月突然发现不对了,神蛊的事是在最后一日,她和慕莲躲在屋顶上才听到的,难道说那时华年早就守在一旁了?
“差不多,就在妳服毒的那一天,我假冒成弟子混进去了。”
华年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心,似乎在回想什么不好的回忆。
“所以你也听到萋萋的事了。”
柳碧月回想那几天,只觉得惊心动魄,欺骗、偷听、逃命,头一次,她将这些事全作了,这些她以前做梦也不会去沾惹的事。
华年想到那一晚,忍不住眉飞色舞道:”
我趁他们去取蛊的时候,半路给他截杀。
你真该看看!
那个骗子还吓得尿了一地,八成把我当成索命的女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