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元嘉道人出去历练时从哪里搜刮来的术法。
操作难度并不高,甚至十分眼熟,需要黄纸、朱砂,及滴入施法者的指尖血。
这么……
但是出去一直带着张黄纸人算怎么回事。
思路跑到一半,倪阳州想起自己的经历,闭上的大脑通路。
还是要改一改。
整个下午和夜晚,倪阳州都再没有从寝殿里出来。
道童们十分习以为常,真人修炼起来不知日升月落,废寝忘食,勤勉刻苦。
当年元嘉真人在时也是如此。
成望真人近日频频出现才叫人觉得新奇呢。
闵柳黄昏时分被清十二带领的道童门叫出来统一服药、吃药,空荡荡的前殿里却没有那人的身影。
倪阳州终于在第二天早晨完成了自己的小明。
“噔!
噔!
噔!
等!”
倪阳州把簪拿起来端详,嘴上还给自己配音:
“三哥,这是道法与现代思维的结合,这是传统与科技的碰撞,这是——”
【是一个簪子上多了两只眼睛。
】
o看到宿主变得有精神了,不像之前愁眉不展,很给面子地接了话。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点阴阳怪气。
“可以说得美一点,这是比较圆的蝴蝶结。”
倪阳州一晚上刻废了半个箱笼的簪子。
乾坤袋里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积攒的桃木,倪阳州说干就干,为了方便携带,而又不引人注意,倪阳州原本想刻个项链,把“借明”
之法融入其中。
木头坠子也雕了,指尖血也滴了,做好自己试了一下,对着铜镜一照,果真不一样。
视野都有变化了,比用自己的肉眼看,角度低了很多。
就是总感觉在翻白眼。
木刻坠子挂脖子上,位置太低,又不习惯移动视线时先转脸,就容易视线跑偏。
倪阳州思考了一下闵柳俊俏的小脸,觉得实在有碍观瞻,便又萌生了其他办法。
耳饰?
不行,不能一直装女孩,何况白日里看了,又没有真的耳洞。
那就簪吧。
位置高了也就是俯视,垂眼低眸,总比翻白眼正常得多。
半棵桃树被倪阳州劈了又锯,削了又磨,终于在产出无数个悲伤蛙、插座插口、无限大符号等等奇形怪状的簪子后,做出了一个稍具美感的胖蝴蝶结。
倪阳州摸摸自己手上的伤口,倒是觉得也还值得。
东方天色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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