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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玉华一声惨叫过后,还是乖乖的去打旋了。
再说那刘嬷嬷,一路着急忙慌回到了家里,推开木门便直愣愣的往自己房里走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进来时,大儿媳正撅在那里喂鸡,直到婆婆进了房门才回过神来,唬的连忙跳了起来,却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房门已经在她面前砸上了。
她先是白着脸呆站了半天,回过神来马上觉得事有蹊跷。
这婆婆性子刻薄的紧,前些年家里不知道怎么发了笔横财,花钱找门路求了主子恩典,拿银子给小叔子赎了身,又送他去学馆识字,这钱像水一般的流出去,心更野的没边了,关起门,竟说起什么要供小叔子去考科举的话来,既然要考举人,那是要给全家脱贱籍的,又从哪里来这么些钱呢?
这样也就罢了,自己这男人是个憨实的,也愿意家里能飞出只凤凰来挣门面,赚来的月钱都全数交到婆婆手里,可反过来,这婆子却百般嫌弃起自己两口子来,又是嫌大儿子只是外院赶车的月钱少,又是嫌自己粗笨的连府里都进不去,还只生了两个丫头,对儿子还好,最多燥起来骂两句,对自己,待到生了二丫头后,那巴掌棍子真是没少挨。
这老婆子最会挑理,像今天自己这样没瞅见她进来,没能及时招呼见礼的,在平日,早就被一脚揣在自己腚上了,今天却不知道搞什么鬼。
这刘婆子的大儿媳捏着围裙在院子里打了好几圈,直想趴到那门上去听壁脚,终是被婆婆打骂怕了的,没敢动作。
到了晚间一家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这媳妇眼睛快忙死了,来回偷偷打量着公婆,果然两人神色都有些古怪,公公是个阴沉脾气,倒还看不大明显,那婆婆显然心里有事,连大丫头偷拿半个馒头都没发现。
这媳妇一腔的疑惑,也没个人可诉说,连夜里都没睡好。
那刘嬷嬷房里,虽早早熄了灯,两口子却也是几乎整夜没睡。
“要不......你明日去偷偷瞧一眼,那小娘长的真是一丝丝也没有番人的模样,和三......和那位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越大是越明显了,我今儿见了,都唬了一跳呢.”
刘嬷嬷低声的在说话。
“混说什么,我现在跑去那个院里算怎么回事,这事儿可是敢让别人知晓的吗?你今天这副火烧了屁股的样子,连老大家里的都瞅出不对劲了。”
“她瞅出来又有何相干,她还敢反了天不成.....”
“你这蠢婆娘,别说是她,这事连老大老二也断断不能透漏一丝半点,小心惹得大祸上身,你哭都来不及。”
这刘嬷嬷虽凶悍,但平日里家里拿主意的还是这老头子,被他骂了一通,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追问道:“这事恐怕要早做个决断,那胡女子眼看就不好了,这次是真真要咽气的样子。”
半响,老头子才阴仄仄的说:
“那胡女子......这是想把那小娘子送进去呢,可是她,又怎能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按她说的做了?我就是把那小娘带出去卖了,再骗她说送进府里了,她又能奈我何?”
“她...她有一句话,让我告诉那位爷,还要让我带回话,那好像是一句什么诗啊词的,她说不怕我能编的出那爷的回话,另外......她也说了,她说...说...我们应该知道什么叫崔氏女,知道自己的小命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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