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曦炤何尝愿意轻易放过折辱涧月的机会。
如今这人真正被自己捏在手中,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饶过!
可他似乎忘了,自己的敌人并非只有龙蓝。
当他以寒天穹要挟风涧月的那日起,便是与燕林国敌对,与之宣战!
自被俘到受刑,不过一日光景。
涧月却已然几次体力不支的晕厥。
旧伤未愈,内伤并发,新伤不断增加。
涧月心底并没有太多怨气。
他本就料到了今日的结果,北曦炤不杀他,自然是为了在与龙蓝援军对峙时多了几分把握。
可,若真到那一日,涧月心中自然也做好了打算,决不让北楚占得便宜的打算。
“没想到堂堂的风亲王竟然沦为阶下囚,如此狼狈的模样与当日在朝堂上的光鲜得瑟真是相差甚大啊。”
嘲弄的声音不是别人,北曦炤冷眼看着全身伤痕的涧月,在对方漠视的态度中一步步靠近。
猛地撅起对方的下颚,强硬的力道牵扯到涧月嘴角的伤口,鲜血再次泊泊流出。
“啧啧啧。”
北曦炤抬起另一只手,伸出一指沾染上涧月嘴角的血渍,继而擦抹在对方脏乱的面颊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连狗都不如。”
松开手,涧月的头无力的垂落。
双手被高高束起分吊两旁,腰间的铁链将他的身子牢牢的捆绑固定在身后的木桩之上。
若是仔细看,便不难发现那木桩上留下的道道暗红色泽。
那是被血液印染后的颜色,是涧月血肉模糊的背脊贴靠着木桩印染上的颜色。
“听我手下说,你似乎挺硬气?”
北曦炤说话的同时一手缓慢却有力的拽起涧月凌乱的黑发,强劲的力道让涧月终于忍不住闷闷低哼出一声,然而却仅仅止于一声。
不过,单凭这一个细微的声响,也足以勾起北曦炤心底的偏执与激狂。
想听见更多的声音,痛苦的、难耐的……自这个男人的口中流出。
一把压按上涧月的锁骨,那本该完好的锁骨上,而今赫然留有洞穿过的狰狞伤口与血痕。
“唔。”
涧月被巨大疼痛侵袭,冷汗瞬间印湿了背脊,还源源不断的自额头滑落。
然而,疼痛还不仅仅来自被压按的伤害。
后背的鞭伤贴合这木桩,另那木桩上的木屑与倒刺一并扎入了后背的肌肉里,让结扎的伤口迸裂,也刻划出更多的新伤。
“噢?风亲王,风大将军,龙蓝战神,痛吗?疼吗?后悔吗?”
北曦炤显然陷入了癫狂。
“为何当初拒绝我?为何一再漠视我!